毕竟曾经一起生活过好几年,陈美兰看阎西山下意识摸了一下兜,转身准备走,就喊了句:“圆圆爸,你等会儿。”
她提着绿书包,才拐进煤场,阎西山举起双手了:“行了行了,我从中拿了五千块,但我手头紧,这钱我必须拿。”
“你每个月不是有三千的工资,为什么又要多拿五千?”陈美兰反问。
带着工人们装了一整天的煤本来就累的要死,人都有情绪,一累就会更烦。
阎西山今天装车的时候还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是美兰的生日。
遥想去年,他赶走美兰的时候,真的只是想吓唬她一下,压根儿没想过会有人把美兰娶走,可你说可恨不可恨,就那么几个月,他的人生全完蛋了。
老婆没了,孩子没了,啥都没了。
他还记得有一回自己因为几块蛋糕把陈美兰臭骂一顿,她哭着回娘家,又舍不得蛋糕,抱着招娣边哭边吃边走。
于是刚才跑到城里,准备给美兰买个蛋糕。
结果你说背不背,蛋糕都给人买完了。
阎西山顿时忍不住开吼了:“陈美兰,差不多就行了,你还真想管我所有的钱,凭啥,就凭我闺女天天喊阎肇叫他妈的爹……”
说着他摸了把脸,居然一脸的悲Q,一脚踹起地上一块煤渣子,踢的太用力,鞋跟着煤渣子一起飞了。
“他妈的!”转手,他又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今天可是陈美兰的生日,谁的生日不想过的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
但此刻她气的混身发抖。
从去年开始,为了安装生产线,前后整整投了35万,陈美兰所有工程上赚来的钱全投到了煤炭公司。
半年时间,她经常因为账目倒不开而愁的睡不着觉,但总算煤窑的安全初步到位了,可到目前为止,秦川公司所有的水泥、沙子和钢筋的账务全都欠着,在等阎西山这笔煤钱救急,要不然那些供货商就该逼上门了。
他倒好,一抽就从中抽五千?
不过再气也得保持平静,西山公司已经初具规模了,煤炭业正在兴起,马上钱就会源源不断的滚进来,这时候阎西山得瑟,正好给她合理的理由进会计。
“你别着急,也别生气,明天我就给你派个会计过去,以后所有的钱全给会计来管,你一个月只有两千块的工资,不想干你就给我他妈的滚。”
为什么上辈子阎西山从监狱里出来之后还能东山再起,要不是病魔把他倒到,他还能成重新成为暴发户,其精髓就是不要脸。
一看美兰真生气了,那钱阎西山也就不敢拿了。
毕竟他也得试探着来,股份在美兰手里,她身后还有一个比狼还凶的阎肇,真要翻脸,吃亏的当然是他。
所以阎西山一秒就变脸,把鞋子穿了回来,笑着说:“美兰,你给我派会计怕不好吧,要是派个女的,你就说说我这性格,我这长像,小到八岁,大到八十岁,哪个女的跟我处几天还愿意听你的,你要再找个年青的,你就说说,我本来都没结婚的意思,你不给找个现成的媳妇儿?”
一是长得帅,二是嘴巴甜,陈美兰派个会计,不分分钟给他策反?
陈美兰从阎西山手中夺过的五千块,转身就走。
刚从煤场出来,就见圆圆站在院门口正在喊自己:“妈妈,有个阿姨来咱家找你啦。”
阎西山顿时堆了满脸的笑,伸出双手,张嘴欲喊一声招娣。
他今天特别累,他想抱抱闺女,就能缓解这一整天装煤卸煤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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