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兰的眼睛已经被汗蒙住了,拿手一揩,手上的塑料不吸水,糊了满眼,阎肇当也是,俩人费力的辩认了半天,还是阎东雪说:“顾教授写的是,南洋,是师徒!”
他的意思是,南洋的股东们是他的学生,徒弟。
他们是他曾经救了的孩子,在他看来,就跟熊大炮和陈美兰一样,他是经过严格的甄选,考验,几十年的慢慢培养才培养出来的。
试问现在说陈美兰会杀顾霄,他愿意信吗?
当然不会。
因为他一次次的把陈美兰逼到悬崖上,逼着她遭受良心的谴责,逼她违背商业道德,可她没有,她坚持下来了,熊大炮亦然。
南洋的股东们,他也曾这样考验过,最后,他也像对陈美兰和熊大炮一样,把所有的资产给了他们。
他信那些学生,因为他相信自己。
要知道,那七八个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陈美兰和熊大炮优秀百倍。
他们是最优秀的企业经营者,他们在顾霄而前从来没有表露过,想要往华国倾销毒垃圾的想法。
紧接着,顾霄又写了一句:华夏是故乡,小人遮天!
这几个字太清晰了,还很工整。
陈美兰扶了一把,要不然阎佩衡就得给气倒了。
一切的症结,在于顾霄从来就没信过阎佩衡,当然,他也不值得顾霄信任。
毕竟顾霄是在华国中的毒,现在,阎佩衡蛮横强硬的把他留在这儿。
本就热,阎佩衡穿得太多,气的喉咙也在嘶,俩位老爷子不像人,反而像是两只垂死挣扎的野兽,打不起来骂不出声,但是目光中的恨,足以把对方咬噬,生吞活剥。
该怎么办?
陈美兰不知道。
不过阎肇转身,站在窗旁环顾了一圈四周,突然就说:“这样吧顾教授,我替您找证据,给我一个小时,行吗?”
顾霄盯着阎肇,喉咙嘶嘶作响,眼睛一眨不眨。
但他摇头,显然,他依旧不愿意信。
阎佩衡愿意相信儿子,那么热的天,他也懒得再戴防护罩,一把拉开拉琏,找把椅子坐了下来,就坐在顾霄的床边,大马金刀,对顾霄说:“那就等会儿,我儿子去给你找证据,我某人在这儿,陪你等!”
阎肇拉了陈美兰一把,转身,已经出门了。
出来,俩人把头上的拉琏拉开,俱是大喘气。
脱了衣服,签完字,逃也似的下楼,甫一下楼,阎肇就说:“南洋那帮股东,当不会善罢干休,要我猜得没错,他们应该雇了国际杀手,而且就潜伏在附近。”
陈美兰重生以来,只想养养孩子,卖点衣服,做点奶粉,没什么大志向。
可今天,听到了一个极为新奇的词儿,国际杀手。
当然,顾霄要回了南洋再死,也可以,但死在华国,会省好多麻烦,股东们可以全盘接手他的生意。
但这于阎肇一家可不是什么好事,只要顾霄死,南洋方而就会栽赃给他。
而他为了顾霄,曾经动用了那么多资源,华国军方也不会饶过他。
军区医院安保严格,南洋股东们的人进不来,但试问,他们一次谋杀不成,会坐以待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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