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承诺,明天,你们能给我吧?”
按理来说,顾霄的话都说到这步田地了,阎肇应该表个态的,但他居然说:“不能。”
这两个字嘣的清脆响亮,而且毫不犹豫,特别干脆。
顾霄手握拐杖,不可置信的看着阎肇。
陈美兰和阎东雪也在看阎肇。
顾霄只是有一种想在自己死后,以成立基金会的方式捐钱的想法。
但是他对华国有颇多的不满。
这时候不是应该哄哄顾霄的吗,阎肇至少应该说一声,自己能做到才行啊。
但他这绝决的口气,怕不是想气死顾老爷子?
陈美兰都想缓和一下气氛了,刚想张嘴,阎肇又说:“华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最新一次人口普查,有13亿人口,而南洋只有区区三百万人口,还没有一个西平市的人口多,更比不上首都十分之一的人口,我们才刚刚改革开放,怎么能达到南洋的政治治理水平?”
国力赢弱,所以要改革开放,而改革,则意味着肯定会有乱象。
有困难,迎上去,有问题,就改正。
在阎肇这儿,事情就这么简单。
顾霄是一个极端清高,并且极端自负的人,他看不惯品型有差池的人,社会上那怕有那么一个人,就好比一锅粥里有一颗老鼠粪,他就会生气,就会愤怒,会觉得整个社会都是坏掉的。
而胡百业,以及王旭东王副局长这类人,在顾霄看来,他们能赚钱,能在公安部门工作,就是这个国家有大问题的外在表现。
他想要阎肇一个承诺,才会继续谈慈善基金的事。
但关于这件事,阎肇这么谨慎的人,是不可能给顾霄承诺的,因为他现在才要到公安部履新,而且一进去,只是一个小小的科级领导。
就像他说的,国家这么大,领导那么多,他自己也只能是凭着良心作事。
这个时代不仅有白,还有黑,而更多的则是灰色地带。
领导们贪污受贿是常态,搞人情,搞关系也是常态。
阎肇能做好自己,但管不了别人。
因为时代在变,随着商品,各种享受的横生不绝,人们受到的诱惑太多了。
华国将来也可有会变成南洋那样,但现在不行,因为时代是在发展的,没有什么事情能一蹴而就。
谈话陷入了僵局。
而就在这时,陈美兰闻着桌子上醉螃蟹,肚子不争气的,居然咕咕叫了起来。阎肇于是说:“顾教授,有什么事情完了再说,咱们先吃饭吧。”
他夹起一筷子糟猪脚给了顾霄,继而,把盘子里最大的一只糟螃蟹给了陈美兰,这是苏文遗传下来的好家教,但凡吃饭,即使在家,阎肇也是先让长辈。
吃完饭,顾霄应该还想再多聊一聊的。
但阎肇得走,得去休息了。
他回国之前就连着有两晚上没休息过,昨天晚上也没睡好,今天晚上,睡到凌晨三点又得起床,明天还有一整天的会,再不休息,就怕明天要顶不住了。
“那就明天见。”他礼貌的跟顾霄道别,说。
顾霄也坦然的说:“明天见。”
看阎肇要出门,他亲自转着轮椅,到了阎肇身边,又说:“阎肇,哪怕你们做不到在政治治理上,能像南洋一样清明,但是明天,你必须给我一个晁司令没有跟不法商人勾结的证据,他是目前军方的第一司令员,在整个公检法系统,人人都是他的下属,也是他的兵,如果你不能给我,不能让我信服,我将无法信任你们华国的任何一个官员。而且,你也必须查明到底是谁跟胡百业在勾结,我明天就要看到,你们华国方面,对于这种犯罪分子的处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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