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寂茫茫然,不懂他什么意思。
金福瑞闭上眼,深呼一口气。
卫寂还是一头雾水,经过金福瑞时还看了他一眼,对方眼观鼻鼻观口,垂着首一派平和。
卫寂心下疑惑,却没开口问,越过金福瑞离开了书阁。
避开姜檐,金福瑞追了出来,“小卫大人。”
卫寂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金公公?”
金福瑞走过来,左右环顾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问,“您跟殿下拌嘴了?”
拌嘴,一个微妙又古怪的形容。
卫寂怔了一怔,继而垂下眼,摇了摇头。
这两日太子殿下脾气大得很,在寝殿都摔了两回东西。
金福瑞心中这样想,嘴上却说,“没有就好,这两日殿下胃口不好,还以为殿下跟您闹了别扭连饭都吃不下。”
卫寂有心问问姜檐怎么胃口不好了,但不知想到什么,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还是摇头。
见卫寂不肯说,金福瑞心中犯愁,他长叹一口气。
“最近殿下胃口实在不好,比雨露期吃得还少,能不能劳烦小卫大人再买些上次的酱菜回来,咱家实在不方便出去。”
卫寂并未多想,“好,还要别的么?”
金福瑞嘴上堆着笑,“您最了解殿下口味,您看着再买点。”
“好。”
出了东宫后,卫寂没回侯府,去了一趟前门大街,买了福记的酱菜,还有一些开胃小吃。
买好东西,卫寂让马夫再跑一趟东宫,把东西送过去,他则在书局等着,顺便买几本书。
金福瑞按规矩验过那些食物,确定没问题,中午姜檐用膳时,他让人将吃食一块摆了上去。
“殿下尝尝这个雪丽球,里面掺了山楂。”金福瑞笑道:“是小卫大人听说您胃口不好,刚叫人送过来的。”
姜檐听到这个名字心神一动,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先前的恹恹。
金福瑞把雪丽球夹过来时,姜檐到底还是吃了。
金福瑞不动声色打量姜檐的神色,又说,“厨房做了金翅燕,奴才记得小卫大人喜欢,要不要下午派马车将小卫大人接过来?”
姜檐反应平平,“不用,他要科考,要在家读书。”
金福瑞闻言一愣。
姜檐不再说话,吃了几口,像气不过似的戳着雪丽球,“孤哪里有他读书重要?”
金福瑞哭笑不得,“殿下自然是最重要的。”
姜檐拉着脸没说话。
还当是什么大事,原来两人是为这个闹脾气。
见姜檐一副受尽冷落的模样,金福瑞压下唇边的笑。
他认真道:“奴才大字不识几个,却还是听过砍柴不误磨刀工,小卫大人平日已是很刻苦了,一味只读书,身体怎么受得了?”
像是终于找到发泄的人,姜檐大声说,“所以孤才时不时带他在校场活动筋骨,他还说什么回家读书。”
金福瑞:“是是是,殿下说的是。”
姜檐:“回家读书又怎么样?回家读书便能比在东宫考得好?”
金福瑞:“对对对,殿下说得对。”
“你不知道。”姜檐忸怩了一下,戳着雪丽球仿佛在戳心中那些隐秘的小心思。
“他喜欢孤,回家读书了一定会想孤,万一害了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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