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孤才不是刀子嘴,孤也就这次说话不好,以前没有这样。”
他以前哪里说过这样伤人的话?
金福瑞拿手掌轻拍了两下嘴,“是是是,奴才说错话了,该打嘴,殿下心软嘴也软。”
姜檐没有搭理他,仰头又望起墨色的夜,薄唇微抿,神色低落郁郁。
见此情状,金福瑞赶忙说,“民间有一句话叫,床头打架床尾和,小卫大人此刻必定牵挂着您,不会真的生气。”
姜檐倒是希望他只是生气,所以才会说那些叫人心里难过的话。
金福瑞好说歹说,终于将姜檐暂时劝了回去,没让他在宵禁时间强行出城,将事情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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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擦亮,守夜的侍卫顶着深冬的寒风,将厚重的城门打开了。
不多时,两匹烈马便急行而来,还不等看清马背上的人,那两匹马便踏着晨雾出了城,还掀起一股劲风。
守夜的侍卫愣了一愣,望着官道上那两个快要看不见的人影,还以为是哪个府衙领了要紧的差事,出去公干了。
不然谁会这么早出城,还急慌慌的?
姜檐骑马先行,将坐马车的金福瑞远远甩在身后。
这马车是给卫寂准备的,虽说他会骑马,但骑术不怎么好,再加上快要到雨露期了,姜檐不想他那么折腾,因此备了马。
东宫的侍卫在前带路,姜檐跟在身后。
他俩骑的是快马,中途并没有停歇,只用了一个多时辰便到了庄上。
姜檐翻身下马,上前去拍门。
这个时辰庄里的人都起来了,他们正在马圈将粪便锄出来,然后放到院中晒干。
马粪干了之后,既可以当干柴烧,又能和进泥里盖房子。
姜檐想见卫寂想疯了,连拍了好几下,门才从里面被人打开。
一个皮肤黝黑,手上拿着马粪叉子的汉子,看见一身贵气的姜檐,操着家乡音小心地问他找谁。
姜檐朝院内看去,“卫寂呢?”
汉子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小侯爷,忙道:“他昨个晚上回去哩。”
要不然他们也不敢晒马粪,怕熏到细皮嫩肉的小侯爷。
姜檐皱眉,“回侯府了?”
汉子点点头,“被马车拉走了,应该是回了侯府,魏管事都走了哩。”
卫寂前脚刚走,后脚魏忠带着卫寂的小厮回侯府复命了。
见他们都走了,庄上的人还以为回侯府不再来了。
姜檐没有多言,利索地翻上马背,勒着缰绳掉头往回赶。
走到半路时,姜檐与东宫的马车照了一面。
金福瑞见姜檐这么快便回来了,马背上还空空荡荡,不见卫寂的影子,怕他俩又吵了一架。
正盘算着怎么劝时,姜檐牵着缰绳开口了,“他回侯府了。”
金福瑞闻言松了一口气,问道:“殿下要去侯府?”
姜檐牵着缰绳,被晨露洇透的长眉显得更浓,如一笔凌厉的墨迹。
他沉默片刻,摇摇头,垂眸对金福瑞说,“你去侯府打听,孤不便去。”
若是以前姜檐肯定不管不顾地去了侯府,如今知道卫寂夹在左右的艰辛,不想再去侯府跟卫宗建起争执。
金福瑞一怔,而后笑着说,“奴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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