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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等看到屏风后面那道高挑修长的身影,他才反应过来。

许怀秉来,屏风就得放远一点,姜檐来则是尽可能离床近一些。

卫寂想笑,他还不知道姜檐为什么非要跟他隔一道屏风,他分化的时候姜檐都没这么守礼,如今却知道避嫌了。

但随即想到,他俩如今的关系不比从前,卫寂眸里的笑散了。

等所有人都出去,姜檐立在屏风后还是不说话,手指却焦躁地直敲木板。

听着越响越急的咚咚声,卫寂渐渐放下手中的书,不免染了几分紧张。

好半晌姜檐终于开口,“他为什么要叫你卫迟?”

会这么叫的只有许怀秉,听出姜檐话中的强烈不满,卫寂磕巴着解释,“‘迟’是臣的母亲给臣起的小名。”

姜檐睁大眼睛,像是不敢置信卫寂会这么对他,“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他竟知道?”

卫寂头皮一麻,慌忙说,“这不是臣告诉他的,是他不小心看到臣母亲留给臣的书信。”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顿时让姜檐灌了一大口陈年老醋,酸得他脸都扭曲。

姜檐将脑袋探过来,痛心疾首地说,“他还能不小心看到你母亲给你写的信?我上次去你家,床头箱柜都翻过了,都没有不小心看到。”

卫寂给他这清奇的指责弄得一愣。

哑声片刻,卫寂小声说,“信也在柜里,只是在最里面,殿下可能没有看到。”

姜檐气炸了,“你还跟我说你和他不相熟,在最里面他都能看见,这是不熟么?”

见此事快要掰扯不清了,卫寂只好老实地交代了,“是他作画要调颜料,臣外祖父留下一个手札,里面正好有调色的法子,臣拿给他看的时候,手札里夹了那封信。”

姜檐眼睛颤了颤,然后狠狠道:“所以你手指头那道伤口,是给他调色留下来的?”

卫寂:……

他实在没想到姜檐竟还记得他手上那道小伤疤,还将两件事串联到一起,当时他只是随意一提,却被姜檐记到今日。

卫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那道疤确实是为给《河山图》调色,研磨矿石时不小心划伤的。

见卫寂不说话,姜檐气极怒道:“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此话说得有点不讲良心,卫寂只跟许怀秉相处不到半年,他俩待在一起时大多是他看书,许怀秉品茶,或者弹琴。

跟姜檐则认识了四年,这四年他对家中的弟弟妹妹都没那么耐心地哄着。

说完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这话有点无理取闹,姜檐补了一句,“你骗了我很多事,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卫寂叹了一口气,“臣没有骗你,臣与他并非殿下想的那样。”

姜檐生气无非是吃醋,觉得他可能喜欢许怀秉。

但这怎么可能?

他那时还小,情窍开得又晚,压根对许怀秉没有那样的想法,只是曾将许怀秉当做朋友。

姜檐这样发脾气,无非心里还放不下他,卫寂垂下眼睛,声音轻而缓慢,“臣那日对殿下说的话,都是臣心中所想。”

姜檐的身子顿时僵住。

卫寂说的‘那日’是指在寝殿那天,他对他说自己绝无爱慕,只有情谊的那番话。

姜檐一下子泄了气,大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抿着唇,静了半晌才说,“我已经跟我父皇说了,过了这个年我就帮着处理政务,行太子监国之任。”

他知道许多人觉得他这个太子不合格,便是卫宗建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卫宗建也不会如此防着他跟卫寂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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