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真是对不住,在山道上险些将你撞倒。”青年走来,拱手作揖,“我叫陆子鸣。”
卫寂跟着自报家门,“卫寂。”
陆子鸣问,“你也是来科考的?”
卫寂点头,“嗯。”
陆子鸣笑着说,“也该到吃晚饭的时辰了,听说前面有一家粉蒸肉不错,我请你吃,也算作赔不是了,卫兄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他都这样说了,卫寂只好应下。
陆子鸣极其健谈,还有一个爱吃的爱好,凡是菜品便没有他不知道的。
这一顿饭下来,卫寂只听他说各地吃食,气氛倒是不错。
他俩同住一处客栈,吃完饭便结伴而归,路上陆子鸣又说起了京中的风土人情,名胜古迹。
他见卫寂住客栈,便下意识以为他不是京中人,上次去洪惠寺也是慕名前来。
卫寂没有解开误会,任由陆子鸣说了下去。
走时卫寂给门上了锁,回来却没看见门锁,房门紧闭着。
陆子鸣跟卫寂同住二楼,见门上没锁不由问,“你怎么不锁门?这几日京中人员混乱,常有丢失钱物的,店掌柜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你房间。”
他正絮叨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屋内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他一身玄衣,金质玉相,看起来身份不凡,只是一张脸如黑罗刹似的,狠狠瞪着陆子鸣。
陆子鸣一眼便认出他是那日山门前,陪在卫寂身边那人,当真是一如既往的……凶煞。
陆子鸣面皮一抖,被他看得头皮生麻。
卫寂大为失色,匆忙与陆子鸣道别,然后迈进房间关上了门。
进了房间,他才发现屋内堆了不少东西,不用想这肯定是姜檐送来的。
卫寂在查看姜檐送来的东西时,姜檐满脸焦躁地在房中踱步。
“怎么还有钉锤?”
“那人是谁?”
卫寂与姜檐的声音同时响起。
“他叫陆子鸣,跟臣一样是考生。”
“钉锤是用来钉布帘的。”
他俩又同时回了对方的话。
果然姜檐送来的那堆东西里有布帘以及铁钉,卫寂更为不解,“钉布帘做什么?”
姜檐的声音再次与卫寂的重叠,“你方才与他出去做什么?”
“去吃晚饭。”
“贡院里要用。”
卫寂呆立在原处,看着紧绷着脸的姜檐,他赶在姜檐前面道:“要不殿下先问。”
姜檐却不说话了,侧过身背对着卫寂,半晌才闷闷地挤出一句,“我跟人打听过了,贡院晚上极冷,他们都在考号门口挂布帘遮风。”
“还有香囊与香片,贡院那么多人同吃同睡,味道极是不好。我让人给你配了几个香囊,你闻一闻,看闻得惯么?若是不喜欢,我再让他们配。”
香囊就在桌上,都是很淡的香料所配,闻起来很舒服。
卫寂点了一下头,轻声说,“闻得惯。”
见姜檐连厕纸都给他准备了,还有裁纸的刀、上好的笔墨纸砚、防寒的护膝与坐垫,他只觉得一颗心跳得忽快忽慢,很奇怪很奇怪。
卫寂之所以要来客栈,除了想感受科考的氛围,便是怕自己缺漏了什么。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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