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了小元氏也装作没有瞧见到似的,神色动作也略有些慌张失措。
小元氏那句“翠翠”到了嘴边又给咽下去了。
片刻后,瞧了瞧身旁的女儿,只当作对方被女儿方才“发疯”的模样给吓到了。
毕竟,方才沈家大乱,周婆子、殷氏、沈氏那一大群人惊慌失措又骂骂咧咧的逃命,这一动静闹得太大,惹得山坡下,正在做午饭的邻里邻居全都瞧见到了,纷纷出来探头探脑的瞧热闹。
“疯了疯了,媚姐儿被那老虎给吓疯了,竟举着刀闹着要杀人了。”
这句话一路从坡上传到坡下。
“沈家二媳妇儿,你们家媚姐儿醒了?没什么大碍罢,方才她祖母说媚姐儿拿刀要杀人,是真的假的?”
“不是说那晚那神婆子给媚姐儿施了法,办了法事,吓走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么,怎么还神神叨叨的?”
坡下的邻居们见小元氏竟领着沈媚儿下坡了,顿时又是关心,又是惊讶,也有不少瞧热闹和幸灾乐祸的。
边说着,边将目光投放到了小元氏牵着的沈媚儿身上。
只见一身大红细花袄儿套在她身上,这袄儿,这面料,这式样,是整个镇上最时兴的,寻常府里的有钱太太有钱小姐才穿得起,在他们这村子里头,就连新娶的新娘子都没有穿过这式样的,便是穿了,也没人能穿出这效果来。
媚姐儿今年十五了,是既没下过地,又没干过活,连太阳花子也从来没有晒过,那脸白得,比剥了壳的鸡蛋白还白,就连两只手上的十根手指头,也根根跟白玉养成的似的,又细又长,好看得不像是人的手,倒像是天上的神仙用来施法的纤纤素手似的。
沈媚儿她爹沈老二便是个人高马大,相貌俊朗之人,更别提她母亲了,乃是有钱人家正经养出来的阳春白雪般的玉人儿,而这媚姐儿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她生母小元氏更要貌美伶俐几分。
村子里的人没有读过书,念过字,不知该如何形容,只知,沈家那媚姐儿小小年纪便粉白黛绿的,那小脸蛋,犹如夜里的新月似的,皎洁明亮,又像是水中的捞月似的,隐隐灼灼,令人看不分明,只觉分外妖娆,更别提那小嘴,小鼻,也不知是怎么捏的,才能捏成个这般玉面人儿来,尤其是那双眼,好家伙,看人的时候,只觉得眼含春水,暗含秋波,看谁都像在朝谁抛媚眼似的。
若非都是打小瞅着她长大的,不然定以为——
这般人物,横竖村子里的人们市面上没有瞅见过,只觉,只觉该是戏文才有的。
这样的人若是被吓傻吓疯了,岂不可惜?
尤其,往日里那沈媚儿大红袄儿一穿,人虽美俏,却时时拿下巴刺人,是骄纵傲慢到了极致,见了人也从不打招呼,便是连长辈也完全不放在眼里,人虽美则美,却并不讨喜。
可今儿个不知道是不是大病初愈的缘故,远远地只见披着头发,长发齐腰,小脸略白,又略有些憔悴,人脆弱了,有些病态,便莫名觉得有股楚楚可人,又处处勾人的意味,倒叫不少人瞧了又瞧,只觉得怎么这世上都是人,怎么就偏有人能生的这样好看呢?
邻里邻居都在询问。
小元氏夫妇二人和睦,虽比旁人富裕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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