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昏睡不醒,噩梦连连那几日,小元氏心疼叹息不已,只以为定是女儿那日吓破了魂,心里头害怕,这才黏人黏糊得厉害,压根未作他想。
在她眼里,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她的宝贝女儿,都是她的肉她的宝。
这日,天气大好。
沈媚儿怕冷,便是春天快要过去了,家里依然还烧着大炕。
大炕烧得热乎乎的,沈媚儿睡得又香又饱,这日,将懒腰一伸,难得早早醒了。
沈媚儿穿好衣服后,来到了铜镜旁。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慢慢结痂了。
在太阳穴上头,现在,约莫有大拇指盖大小,伤口殷红,血肉交加,落在她白皙的脸上,显得尤为扎眼,待日后好了后,伤口会变小一些,却也有半个指甲盖大小。
不过,伤口形状是颗桃形的,其实并不丑,然而,沈媚儿是个要求非常高的人,尤其是对于容貌,几乎到了变态的重视程度。
前世,她十分嫌弃讨厌这个疤痕,故而一直对陈家那翠花厌恶有加,只觉得都是对方害她破了相,害得她日日早起,给这疤痕描红上色,绘各种图案花瓣做掩盖。
这会儿,看着铜镜里,看着额头上这疤痕,媚儿依然为镜子里的容貌所倾倒,所得意,依然为这道疤痕感到不喜,感到惋惜,但是,所有的情绪已无前世那般强烈了。
这张脸,这容貌,除了令她膨胀,令她迷了心魂,失了智商外,还曾令她受尽苦难,说尽折辱,直至,夺了她整条命。
这张脸,媚儿依然是喜欢的,依然是骄傲的,却暗自发誓,定要喜欢的清醒,喜欢的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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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媚儿不由拿起梳妆台上的描红,在伤口旁缓缓修饰着,学着前世的习惯,十分熟稔的在额头上花了一朵腊梅。
恰逢,这时,磊哥儿端着杯热茶进来了。
媚儿便放下画笔,将磊哥儿拉过来,将额头上的伤口朝着磊哥儿跟前一凑,皱巴着一张脸,一脸大惊小怪道:“磊儿,快瞧,阿姐头上怎么开出了一朵花来了!这是怎么了,阿姐害怕!”
磊哥儿见媚儿紧张兮兮,立马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赶忙将那茶往桌上一搁,立马凑上前打探。
只刚一凑过去,正要抬手去摸,却见沈媚儿又很快将脸一躲,咧嘴笑着冲他道:“骗你的,小傻子!”
说着,媚儿伸手往磊哥儿脸上掐了一把,飞快起了身,道:“你这个小呆木头定然是瞧不懂的,娘亲才能欣赏到我的美!”
边说着,沈媚儿边风风火火的要送去给小元氏欣赏。
留下磊哥儿还一脸懵然的杵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喃喃道:“腊梅?阿姐的伤口怎地变成了一朵腊梅?”
磊哥儿还在迷糊琢磨。
沈媚儿却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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