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豆芽立马迎了上来,看到沈媚儿的手流了满手的血,顿时吓得头皮发麻道:“老天爷啊,表小姐你的手```你的手```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了?”
说到这里,豆芽见沈媚儿眼睛红红的,强自忍着泪,顿时立马恶狠狠的朝着帘子里头瞪了一眼,一脸凶恶道:“是不是方才那个打铁的欺负你了,你莫要怕,豆芽虽打不过他,却也不待怕他的,他若敢欺负你,豆芽```豆芽不会放过他的!”
豆芽一脸气愤凶恶的说着。
方才,她便瞅见表小姐被拦在了门里。
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这青天白日里,可不待这般欺负人的。
豆芽恨不得冲进去讨要说法。
可见沈媚儿手上伤得厉害,又见她一脸无措,一脸忍痛,豆芽便暂且忍住了,立马冲沈媚儿道:“表小姐,您的帕子呢,快快拿来,豆芽先给您止血!”
沈媚儿脑袋有些晕乎,只讷讷道:“帕子```帕子不见了。”
豆芽身上没带帕子的习惯,左瞧又瞧,见远处那里有个水缸,立马拉着沈媚儿道:“表小姐,跟豆芽来,豆芽先用水替您将血冲干净了,再看您伤得怎么样,若是严重了,咱们得去将大夫请来!“
顿了顿,又恶狠狠道:”您放心,若里头那个老家伙欺负了你,豆芽是不会放过他的!“
话音一落,豆芽赶忙拉着沈媚儿一溜烟的跑到了水缸旁,拿起葫芦瓢舀了水,便小心翼翼地往沈媚儿手上冲洗。
“嘶——”
“疼——”
这时,一直立在帘子后的人,微微抿着嘴,掀开帘子缓缓踏了出来。
只见门口的地上滴落了几滴鲜红的血。
而弓箭的包边是用硬质的猎兽皮包扎的,坚硬又锋利,眼下,那皮质上残留了一道细小的血印子。
打铁匠看了看手中的弓箭,又看了看远处那道呼疼的身影,一时,垂了垂眼帘。
“豆芽,轻点儿```嘶,疼——”
沈媚儿打小被沈老二夫妇捧在了手心里,哪里受过苦受过疼。
纵使豆芽放轻了力道,可凉水冲到伤口上,依然有种如刀割般的疼痛感。
沈媚儿怕疼。
尤其是,还是眼皮子底下,眼睁睁的可以瞧得见的疼。
她的声音有些软糯婉转,往日里扯着嗓子大喊大叫,隐去了几分美感,这会儿压低了声音,一声一声轻轻哼着,落入旁人眼中,只莫名觉得有些楚楚可怜。
“您忍着些,马上便好了。”
“这是被刀划破了么怎么伤得这样厉害?刀口有些深,若搁在我身上,我这粗皮糙肉的,应当不打紧,可表小姐,您的手这般细皮嫩肉,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豆芽经验十足,一边安抚着沈媚儿,一边又忧心忡忡的说着。
一听到要留疤,沈媚儿顿时皱起了整张脸,只丧眉拉眼道:“我```我不要留疤,疤痕丑死了。”
说着,沈媚儿微微鼓起了脸,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的疤还没好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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