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打铁匠闻言却只淡淡看了她一眼,片刻,只缓缓道:“不用。”
说着,便要牵起马绳继续走。
不用?
为啥不用呢?
打铁匠一贯言出必行,他应了那王婆子的话,自然说到做到,怎么着,他不往这儿买,难不成还巴巴惦记着去那豆腐西施那里买么?
所以,这打铁匠瞅着闷不吭声,莫不是心里早已经有人呢?不然,当年那王婆子要为他议亲,他缘何沉默应对,莫不是心里默许了?
若非她从天而降,生生坏了人好事,他俩岂不是早已结了那秦晋之好?
要知道,便是婚后,打铁匠也帮那豆腐西施颇多,那会儿,沈媚儿毫不在意,可这会儿,沈媚儿顿时咬着唇,忽而就心里冒了火,只气鼓鼓的冲那打铁匠道:“你不去,你不去我自个儿去便是!”
说罢,沈媚儿扶着马鞍便要挣扎下马。
只那马儿太高,沈媚儿又是个生手,加之她脚受了伤,浑身还酸痛着呢,这般大力折腾起来,人半吊在了马背上不说,浑身便又开始难受了起来,顿时轻轻哼痛了起来。
打铁匠似乎也没有料到她这般大大咧咧,说风便是雨的,怔了片刻后,立马抬手过来搀扶她,只重新托着她上了马,而后微微拧着眉看了沈媚儿一眼,冲她说了句:“坐好。”
话音一落,打铁匠似乎有些无奈似的,微微抬手,似乎想要揉了揉眉,只手抬到了半空中,终是垂落了下去,半晌,从腰间摸出了两块铜板,大步朝着那豆腐摊走了去。
沈媚儿见状,顿时嘴角翘起,随即,只缓缓趴在了马背上,将整张脸贴在了马背上,嘴里冲着马儿一脸得意的说着:“哼,老赤马,你瞧,你的主子无论做什么都要乖乖听我的,你也要乖乖听我的话,晓得不?听话的话,往后喂你果子吃!”
沈媚儿话音一落,只见老马呼呼两声,抬了抬头,似乎在做回应。
沈媚儿边缓缓抚摸着马背上的马毛,边竖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摊位上那道高大的背影。
脑海中一时回想起了上马时,那打铁匠询问她缘何晓得老畜牲名讳一事儿。
那一瞬间,沈媚儿心脏砰砰砰的直乱跳着,心脏差点儿都要吓出来了。
是啊,她是重生过一回的人,自然对这打铁匠了如指掌,可打铁匠并不知情啊,对她的行动话语,自然充满了疑虑。
沈媚儿自然该瞒得死死的,不能将真相随口托出,且不说她若说了实话,有人会不会相信,便是相信,要知道,她前世可是背叛了他的,放弃了他的人啊,打铁匠若是晓得这种事情,还不得将她给吃了,恨透她了。
彼时,沈媚儿慌乱了好一阵后,随即只支支吾吾的朝着那打铁匠招了招手,然后强自镇定的朝着那打铁匠抛了个媚眼,只拼命眨了眨眼,一脸挤眉弄眼冲他道:“你过来,你凑过去,我便告诉你!”
大胡子下的那张脸,仿佛轻轻牵动,不,抽动了一下。
下一瞬,马儿便哒哒哒驮着她远去。
那浑人只留给她一个铁壁似的背影,一路人,再也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闷葫芦```”
想到这里,沈媚儿不由勾了勾唇,哼,收拾这铁人,她可有的是法子。
却说打铁匠买了豆腐来便自己提着,沈媚儿自知方才有些强人所难,便难得松了口,要替那打铁匠拎豆腐,那蠢人竟不想搭理她的话,装作未曾听到,良久,良久,似乎怕她又闹腾,只冷不丁背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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