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都触及到她的眉心处了,若是晚上一刻,她今儿个便要一命呜呼了。
连救了她数回,爹爹应当是不会刁难他的。
要知道,前世,爹爹便待这嘴笨的榆木疙瘩无比的好,有时候甚至好到媚儿都吃味了。
也不知这会儿在书房里头说些什么?
沈媚儿一脸好奇的在舅舅的书房外头探头探脑,想要偷听一阵,刚凑到窗子口时,便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媚儿忙躲到了拐角处,趴在墙角一看,原是舅舅来了。
舅舅步履匆匆,未曾留意到偷偷摸摸的媚儿,他直接大步推开书房门而入,不久,里头便传来了阵阵低语。
沈媚儿踮起脚尖,费心费力的趴在窗外偷听着,却听得并不真切,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这时,只听到声音越来越近,不多时,又听到吱呀一声,书房门被从里打开了,媚儿又鬼鬼祟祟的躲了起来,便见打铁匠率先一步踏出了门外,而后,朝着门内的人微微握拳道:“薛某告辞了。”
下一刻,便见沈老二跟着走了出来,冲那打铁匠道:“我送送你。”
打铁匠道:“请留步。”
两人在门口低低交谈了一阵,良久,只听那沈老二缓缓道:“瑶瑶这会儿应当醒了。”
说着,只意有所指的看了那打铁匠一眼。
却见那打铁匠微微抿着唇,沉吟良久,冲沈老二握拳作了个揖,又冲着书房里头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直接离去了。
媚儿躲在墙角,听得模模糊糊,听得并不真切,不过关乎她的那一句,却分明听得清楚明白。
所以,爹爹好心告诉她,她醒了,暗示他可以去瞅瞅她,他却转身毫不留情的走了?
是这样么?
真的是这样么?
真是个死不开窍的榆木疙瘩,他那脑袋生得那么大,那么硬是干什么用的,里头装的全是水么?
媚儿顿时气得直跺脚。
片刻后,只撩起裙摆,气冲冲的绕道追了上去。
沈老二余光瞥见一片衣角在墙角一晃而过,他定定看了片刻,随即,只缓缓摇了摇头,这时,元朗从书房走了出来,并肩立在沈老二身后,随即微微背着双手,喉咙里轻哼了一声,淡淡道:“说了这么久,都说了些什么?”
沈老二道:“也没聊些什么,这小薛,是个话少之人。”
而沈老二亦是个话不多的,他替打铁匠包扎了伤口,两人下了盘棋,而后又闲聊了几句。
“聊了几句战场上的事。”
想了想,沈老二又补充道。
“聊那个作甚?”
元朗一听,顿时将眉一挑,良久,只忽而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沈老二道:“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些什么主意,我告诉你,瑶瑶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女儿,倘若我不同意,你们谁也甭想乱打她的主意。”
说着,元朗又立马冷哼了一声,道:“他虽救了瑶瑶,可我眼瞅着这人,不是个好相与的,何况还是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戾气过重,太过深藏不露,连我瞧了一日都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谁晓得经历过什么,瑶瑶太过单纯了,不适合他,且瑶瑶眼光素来极高,是断然瞧不上这般粗糙冷硬之人,瑶瑶的亲事,我要亲自来,今儿个这武家不成,还有王家李家陈家贺家,你甭给我胡来,知道么?”
元朗越说越气,见沈老二闷不吭声,不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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