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 在马车上都能睡得着,竟还做起了梦来。”
两人纷纷询问着,语气虽不同,不过, 都带着关切之意。
沈媚儿整个愣住了。
全身汗津津的。
她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整个人还迷迷瞪瞪的, 没有完全从睡梦中醒过来, 不过, 她显然已然猜到了,又做噩梦了。
打从昨儿个起, 便接二连三噩梦不止, 这是怎么了?
沈媚儿一边捂着胸口, 一边微微喘息着,顿了顿, 又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太阳穴一下一下跳动得厉害,又觉得马车一颠一颠的, 心口闷得慌,有种想要呕吐的眩晕感。
银姐儿见她脸色不好,想了想,递给了她杯茶, 道:“要不要让马车停下来,歇会儿再走?“
沈媚儿忍着眩晕感,只缓缓摇了摇头。
小元氏若是知道她不舒服, 定会吵闹着要打道回府,她日日夜夜照顾爹爹,心里又操心着她的事儿,这大半个月下来,人都瘦了一大圈了,今儿个好不容易松懈几分,沈媚儿不想打破。
“不打紧,就是昨儿个夜里没歇好,有些范迷糊,眯会儿便好了。”
沈媚儿吃了口茶后,揉了揉胸口,便觉得拥堵的胸口舒畅了几分。
银姐儿听了心里一松,随即笑着道:“我就说嘛,一早便瞧着脸色有些不对。”又道:“定是这马车颠簸,这才令你睡得不踏实,早知道今儿个不舒坦,改明日来或是下回再来也是可以的,何必强忍着。”
银姐儿端庄稳重些,说话行动都颇有章程。
一旁的惠姐儿闻言也忍不住附和道:“就是,往日里叽叽喳喳十足惹人厌,今儿个倒是蔫巴起来了,怪没意思的。”
惠姐儿是家中的老二,性子稍稍跳脱些,往日里瞧不上沈媚儿,时不时喜欢与她争锋几句。
主要是从前的沈媚儿太过讨厌了,这会儿瞧着蔫不拉几的,倒觉得不像她了。
若是从前的沈媚儿,哪里会觉得对方是在关心她,只会觉得对方是不想让她跟来,是在奚落跟嘲讽她,是完完全全瞧不上她,一早便跳起来了,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薛家这银姐姐同秦家这秦惠儿品性都是极好的,除了不喜她之外,是顶顶和善之人。
尤其是银家姐姐,像是个大姐姐似的。
至于那惠姐儿,性子倒是跟她有几分相似,有些率真洒脱。
思及至此,沈媚儿将手中的辈子往小几子上一搁,淡淡的瞥了惠姐儿一眼,随即轻轻拉着银姐儿的袖子,道:“银姐姐,她就知道欺负我,我若是精神着,一准将她给骂了,哼,谁怕谁啊,不过是今儿个没劲,不想搭理她罢了,你能不能让她闭闭嘴,她一会儿呱呱呱,一会儿嗡嗡嗡的,跟只小蜜蜂似的,吵得我脑袋都大了。”
说着,沈媚儿朝着银姐儿身旁一靠,又将脸朝着银姐儿身后微微一躲,双眼却一直挑衅的看着另外一侧的惠姐儿。
沈媚儿语气不重,也未见任何阴阳怪气,赤白赤白的直接在银姐儿跟前将惠姐儿告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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