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沈媚儿声音闷闷的,低低的,十分沙哑,听起来含糊不清,十分费力。
她昏迷了几日几夜,整个人本就虚弱,相比身体上的虚弱,精神上的羸弱更加明显。
尤其,从方才的激动亢奋中渐渐缓过神来后,沈媚儿心里便忍不住有些忐忑与慌乱。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接受女人的背叛的,何况,沈媚儿为了嫁入高门,给他戴了一顶那么大的绿帽子,她抛夫入高门一事,当初闹得整个洛水镇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街坊百姓的口水险些淹没了那个小小的打铁铺子。
如今,如若她回来了,成了世人眼中的破鞋,他```他还会要她么?
还有```还有那个恶魔,他```他还会找上门来么,他还会不会将她捉回去,他```他会刁难打铁匠么?
一时,沈媚儿又慌又乱,又惧又怕。
她的心里骤然变得乱糟糟的,整个脑子一时天旋地转的。
她沈媚儿一贯高高在上,狗眼看人低,尤其,对那打铁匠更是习惯了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跟使唤牲口似的,便是她当年要抛弃他了,亦是一副颐指气使的语气,丝毫没有给对方商议的权利。
这是生平头一回在这男人跟前示弱。
说完,沈媚儿再一次紧紧抱紧了打铁匠,只呜呜淌着泪,急急道:“我我我日后保管好好听话,呜呜,你不许不要我。”
说着,又用力的攥紧了打铁匠后背的衣裳,道:“便是```便是给你生个小娃娃也是可以的,好不好?”
沈媚儿微微憋着小嘴说着。
仿佛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她的脑子有些乱,人有些着急,已经开始有些胡言乱语了起来。
她含含糊糊的话,却是听得打铁匠的脸,绷得越来越紧,越绷越紧,直至,整个人彻底成了座活雕塑。
温香软玉在怀,本就挠得令人难受不已,何况,她眼里的泪,松软撒娇的语气,以及话里的“胡言乱语”,“胆大妄为”,无不令人心惊肉跳,血脉贲张。
薛平山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
太阳穴亦是突突的,抽了起来。
他浑身僵硬,只觉得无措又狼狈。
堂堂八九尺男儿,被个小姑娘弄得```手足无措,方寸大乱了起来。
小娃娃?
那是什么?
在薛平山的眼里,眼前的,怀里的女孩儿还是个小娃娃呢。
小娃娃怎么能生小娃娃?
疯了?
他在胡乱想些什么?
他的思绪,都被她带偏了。
“好不好?好不好?“
见对方久久没有回应。
沈媚儿生怕打铁匠不同意。
打铁匠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的脑筋是直的,从来不知拐弯,虽被沈媚儿指来指去,从来都是惟命是从,可原则上的事情,却也并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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