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洗个澡,躺一会儿便无碍了!”
葵水?
一身大红喜服的薛平山背靠在门口,默默守着。
屋子里,烟雾袅袅,水声偶起。
院子外,蝉声四起。
天上,繁星闪烁。
这个新婚夜,似乎与他想象中的略有些不同。
薛平山抬眼看了眼天色,亥时已快过去了,四周静悄悄的,附近的居民早已经安睡了。
月事?
他几乎不曾听到过这个字眼,于是,在她红着脸,支支吾吾吐出这几个字时,他甚至还重复了一遍:“月事来了?”
一时,没有缓过神来。
他话语一落,便见她咬牙瞪了他一眼,脸,红得滴出血来。
他喉咙顿时微微一热,心里还没有淌过神来,脑海中却又模模糊糊的猜到了些什么。
军营里,不乏一些言语粗俗的糙汉子,他自是听过一些浑话的,军营里的一些个士兵在练兵比试时,有人受伤了,偶尔会遭人嘲笑道: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动不动就流血?这血怕是要流干了罢,是不是一个月得流上一回啊。
受伤那人怒骂道:你才跟个女人似的,你才动不动流血!你才每个月流上一回,奶奶的,看老子不灭了你!
诸如此类的话,在整个军营不绝于耳。
军营里也有过军妓,被充军发配下来的,也有争战过程中救下的苦命人,或者敌军的家眷。
那是个残酷的地方,亦是个野蛮的地方。
只是,这样的画面,还是头一回出现在他跟前。
这样想着,薛平山不由低头摇了摇头,随即抬手抹了一把脸,不多时,忽而大步跨了起来,直接走到院子口,拾起了一把干草垛子,喂给了老马吃,末了,又来到了井口旁,吊起一桶凉水,冲了个凉水澡。
一旁的喜服,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了石桌上。
一直到屋子里头水声停了,随即,便又稀稀疏疏的响起了一阵响动声,良久,门嘎吱一声,被从里头推开了,有人飞快将脑袋伸了出来,朝着院子里小声的喊了声:“时辰```时辰不早了。”
而后,又飞快缩了回去。
再然后,里头便没了动静。
薛平山闻言立在井口旁,朝着门口的方向瞧了许久许久,而后,擦拭干身子,披上了衣袍,缓缓朝着新房走了进去。
方将门一推开,一股沁人的暖香便立马扑鼻而来。
是鲜花的香味?
薛平山立在门口,恍了恍神,抬眼朝着屋子里环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落到了炕上。
大红色的喜被里,微微隆起一个小小的包谷。
靠近大炕的里侧,贴着里墙。
很小很小一团,若有似无的,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个小孩童的身影。
安安静静的躺着,被子一路拉拢到了头顶,遮住了脸面,将脑袋都捂住了,只露出一个圆圆的头顶。
薛平山盯着炕上的方向看了一阵,而后,很快移开了目光,又将视线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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