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还是,其实前世打铁匠的亦是遭过这些,只是前世她对打铁匠的事情莫不甘心,便也不清楚其中缘由。
想到这里,沈媚儿微微咬起了唇,如果今儿个她没来这里,打铁匠是不是压根不会将这件事告知于她。
也是,他就是个大傻子,大木头,他定然会只字不提的。
“哼,你日后莫要默默忍受了,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越是忍让,他们便会越发得意忘形,变本加厉,你```你,横竖下回他们再来了,你莫要同他们客气,你放心,日后我会日日来这铺子,我不信,我跟豆芽骂不死他们!”
沈媚儿说着,忽而嗖地一下站了起来,将脚恶狠狠的往地上用力一跺,气势威武霸气。
豆芽闻言,亦是勒起勒袖叉起了腰跟着激动附和道:“就是,我今儿个还没骂过瘾了,有本事再来,看豆芽将他们骂得屁股尿流!”
豆芽亦是一副勇猛大义的模样。
这主仆二人,一个比一个嚣张,一个比一个威武霸气,看得一旁的薛平山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动了动嘴,声音最终淹没在了这主仆二人一脸亢奋的姿势中。
也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忽而冷不丁想起了当年在营地里那些粗老汉们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这天底下,惹谁,也甭惹那些臭娘们儿。
想到这里,薛平山最终只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原本硬邦邦的脸面却在这昏暗的小屋子里,渐渐柔软了起来。
却说,将铺子清理完后,打铁匠将沈媚儿同豆芽二人送回了家,他又折回了铺子,去了一趟客人家,给客人告罪,那些恶棍将打铁匠刚刚打好的铁器全部都给砸坏了,这桩生意怕是不能准时交付了。
回来时,已快傍晚了,牵着老马,老马后拖着个大板车,板车里全是沙石卵石,这蠢人,她不过用饭时才刚刚随口提了一嘴,这还没黑,他竟然将材料拖运回来的,修葺院子的材料,刚到家不久,后头又跟来了一个木匠,送了一车木材回。
这一车一车的,瞧得沈媚儿瞠目结舌。
当晚,用过晚饭后,打铁的便在院子里忙活了起来。
沈媚儿觉得有趣,举着把扇子来来回回瞎指挥着,一直忙到大半夜,二人齐齐累瘫在炕上,沈媚儿往炕上一歪,一个眨眼便入睡了过去。
这婚后的日子倒也过的充实。
三日后,回门日。
却说新宅子距离元家不过就两条小巷,在新宅子里,还能瞅到元家的屋顶了。
前世,沈媚儿同打铁的是回到沈家村,这一世,沈老二受了伤,沈家决定搬到镇上来住,再加上元家昨儿个来信,远在洛阳开疆扩土的表嫂有喜了,舅妈喜得差点儿要晕过去了,舅舅舅妈二人商议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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