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或许女子吵架便是如此,吵着吵着,便慢慢忘了吵架最初的缘何究竟是什么了。
沈媚儿一开始气的是打铁匠的竟然跟那翠花说话,他们面对面站在一起,聊的那般热络,后来,其实相比他跟她说话,沈媚儿更气的却是他竟然背着她跟她说话,他竟然言而无信,他明明前脚应承了她,可后脚却失信于她,再后来,其实相比他跟那小白花说话,更令她生气的是他的态度,是他不解释,满不在乎的态度,她明明都生气了,他竟然不管不顾,也不知道来解释,来哄她几句,再后来,他还凶她,吼她,那么大的声音,那么黑的脸,还差点儿将她给吓到了。
一想到他那张大黑脸,那提得高高的粗大嗓门,沈媚儿便又血气上涌了,便是后来他多么伏低作小,都是哄不回来的。
“哼,圆房,圆他个大头鬼的房,哼,这辈子媚儿都不会跟他圆房的,他休想,他若想圆房,下辈子去吧!”
听了小元氏这话,沈媚儿瞬间嗖地一下,攥紧了拳头,恶狠狠的说着。
正好,她这话一起时,忽见帘子一掀,一道高大的身影微微低头,迈了进来——
沈媚儿与小元氏听了动静,齐齐偏头看了去。
只见打铁匠手中端着银盆毛巾走了进来,却在门口微微顿了顿足,神色略有些异样。
沈媚儿目光与他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薛平山定定的看着她。
好一会儿,沈媚儿反应过来后,脸微微一热,却只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随即闷头将头一把倒在了小元氏怀里。
小元氏面上也尴尬渐起。
女儿这大嗓门,扯着嗓子喊,竟毫不知羞。
方才那些话,定然是悉数落在了女婿耳朵里,这丈母娘同女儿说这些闺房话,不想,被女婿听了去,他们是夫妻倒还好,她这个做长辈的,夹在中间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尽说些大糊话,媚儿,将来可不许说这些糊涂话,听到了没?”
小元氏亦是个脸皮薄的人。
尴尬了好半晌,只燥着脸,往沈媚儿脑门上敲了两下,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看了薛平山一眼,冲他悻悻道:“那什么,媚儿有些不懂事,说话有些无所顾忌,小薛莫要放在心里。”
说这话时,小元氏目光有些躲闪。
薛平山将目光从妻子既张牙舞爪,又害羞不敢见人的身影上缓缓挪开,冲小元氏点了点头,随即低低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端着银盆夹在洗脸架上,冲着炕上的身影缓缓道:“这是温水,洗洗用饭罢。”
说着,将肩上的毛巾浸进了温水中。
小元氏见状,忙不迭起了身,冲媚儿道:“瞧瞧,小薛将洗脸水都给你打好了,你还不起来,不能再赖床了,再赖下去,你爹爹该训斥你了。”
说着,忙又过来,接过薛平山手中的毛巾道:“我来,我来,小薛,肚子饿了罢,你快去用饭,莫要等着她了,就让她饿了去,你忙了一整日了,快快用饭去。”
小元氏一早便将送来的饭菜摆放上了桌。
薛平山见状,朝着炕上看了一眼,见炕上的人儿披着件衣裳,终于磨磨蹭蹭的爬了起来,却一下一下的踢着炕下的绣花鞋,结果一个用力,一把将其中一只鞋子踢远了。
薛平山见状,只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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