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对方一丝不苟,故作镇定地模样,沈媚儿一时微微咬了咬牙关。
哼,装模作样。
假正经。
若非前世有些经验,不然,她定然被他给骗过去了,定然会误以为他是个坐怀不乱地君子,他其实就是个大老粗,稍一勾引,他定然便会悄然上钩。
她还真就不信了,她沈媚儿降不住他。
她本意并非如此,可对方的态度,太过令人呕火。
这般想着,在打铁匠将被子拉过来,欲伏身替她盖好之际,沈媚儿忽而嗖地一下抬起了手,只握着拳,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伸出了一根食指,轻轻的往他的大胸肌上戳了戳,感受到他鼓胀地肌肉微微缩了缩后,媚儿嘴角微微一翘,顿了顿,又学着方才的模样,伸着一根食指,沿着他的胸口的肌肉纹理,一路轻轻划弄着,向腹部地肌肉而下。
她的动作缓慢,慢得,可以完完全全的感受到指腹下的坚硬与滑腻。
手的触感跟脚丫子的触感完全不一样。
更清晰,更熨帖。
眼看着,划了一根笔直的竖线,一路往下,就要戳到他的肚脐眼了。
这时,伏在她上空的人忽而再一次牢牢捉住了她的手腕,紧紧捏着她的手腕往她头顶一按,再然后,垂落在她的肚子里上的那只无辜的手也被他齐齐一拽,一道齐齐被钉在了她的头顶。
伏在她上空的人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只低着头朝着她微眯着双眼定定的俯身看了过来。
对方的动作又快又准。
快得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
快的沈媚儿前脚还在作乱调戏他,后脚还没缓过神来,自己竟完完全全失去了自由,待自己反应过来之际,双臂已经被他摁住了头顶,丝毫动弹不得。
沈媚儿脸上气得胀红,正要张牙舞爪的挣扎,然而,牙齿刚刚咬紧了,忽见伏在她上空的人急剧的喘了一口气。
她就躺在了他的身子下方,故而,可以清晰的看到他随着他剧烈的喘了一口气,他胸腔的肌肉,他腹部两侧的肺叶,随着他的呼吸,飞速的上下滑动了一下。
那鼓胀的肌肉一瞬间就成了活物似的,竟然还可以动弹。
他上下滚动了一下,仿佛蕴藏了无尽的力量感。
沈媚儿看愣了一下,再一抬眼,便对上了一双略微殷红的眼。
薛平山一贯冷静持重,亦一贯临危不乱,是个岿然不动之人,从前,敌军半夜突袭,将整个营地团团围住,整个阵地顷刻被偷袭歼灭了大半,整个营地乱作一团,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他都稳如泰山,眉眼未曾抬过一下。
不想,竟在此时此刻,顷刻间丢盔弃甲。
任谁,都受不了任人这般勾引作乱。
这人,还是他新娶来,搂着睡了整整一个月的妻子。
哪怕,这里是人来人往的街头,哪怕这里随时有客人闯入,哪怕屋外闷雷作响,倾盆大雨随时如约而至,哪怕,哪怕他想等,他咬着牙关,还想要再等一等,等到回到新房,给她一处安稳之处。
然而,被大火烘烤了大半日的身子,被她一点便着,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轰隆——”
外头闷雷划破了天际。
窄小的破旧屋子里,薛平山目光中的清明一点一点被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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