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山手中端着托盘,托盘里是些粥类汤类之类的食物,还切了一碟牛肉干, 牛肉切得薄薄的小小的一片, 仿佛入口即化似的, 还有两小碟青菜, 都是较为清淡的食物。
碟子精美, 这些都是前几日媚儿在东街淘宝淘到的小物件,她喜欢好看精美的东西, 从前只管喜欢金银首饰, 锦缎绫罗, 婚后倒也渐渐喜欢一些碗碟之类的好看物件。
一个个巴掌大小,每回元家将午饭送来了, 她都不厌其烦地用她新淘回来的碗碟重新摆盘,好像用这些碗碟摆盘,口味天然能够美味几分。
薛平山端着托盘, 目光比他的脚步更先入室,人还在屋子外时,在掀开帘子的那一刻,目光便第一时间直直朝着炕的方向寻了去。
彼时, 沈媚儿没有丝毫防备,只下意识地抬眼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去,于是, 她清澈又含水的目光直直撞入了他深邃的双眼里。
二人隔着大半个屋子的距离,直直对视了一眼。
经过昨日羞耻的一日,再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时,沈媚儿一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气势不知怎么地,忽然冷不丁地就天然矮上了几分。
她的目光微微有些躲闪。
脸更是在对方看过来的那一瞬,一瞬间就唰红了一片。
却只咬牙一脸故作凶恶的,一脸愤恨地瞪了对方一眼,随即嗖地一下很快收回了视线,转头一头扎进了小元氏地怀里。
男人向来是赤,裸和直接地,不懂藏匿,更不懂躲闪,尤其是在感情和权力面前,霸道与张狂几乎是与生俱来的。
在昨日之前,他虽与妻子成婚多日,却总归是名义上的,而经过昨日,经过血与血,肉与肉,经过身体及灵魂最激烈最直接最毫无保留地碰撞后,才真真正正的从灵魂深处感受到,什么是为人夫,什么是真正的洞房成亲,以及什么才是成家的意义。
薛平山的目光里有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赤,裸占有和深情。
“娘,我不要见到他这个坏人,你让他出去,让他滚出去!”
却说沈媚儿一头扎进了小元氏怀里后,一会儿嘴里喊着疼,一会儿哼哼歪歪,朝着小元氏告状撒泼,没个消停,横竖里里外外就是这一个意思。
从始至终,就跟个生病中的闹腾的小孩子似的,一直闹个不停。
从始至终,就没有再抬头看过进来后的那道身影一星半眼。
小元氏被她撒泼吵闹得无处招架,自然晓得女儿心中的气愤又别扭心思,沉吟一阵后,终于鼓着脸决定给女儿出个头,只难得一本正经的冲着进屋的女婿道:“小薛啊,我知晓你养家糊口,又照顾媚儿,这些日子辛苦了,这个小家也多亏了你的支撑和照料才能——”
只是,小元氏是个温柔又体面的人,有心想做回恶人,却专研无门,她唠唠叨叨了一大通,结果说的全是对方的好话。
沈媚儿听了瞬间不干了,只气得偷偷捏了一把她的手指,小元氏连连吃痛了一阵,这才话音一转,继续道:“可是```可是即便如此,小薛你也该```也该悠着些,媚儿她```她今年才十六了,向来被他爹爹捧在手心里娇养着长大的,到底年纪还小,受不住这般```这般,日后还请小薛你温柔体恤些许,再者——”
说到这里,小元氏复又看了薛平山一眼,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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