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山闻言,只低头,将额头往她的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道:“前提是,你得乖乖听话。”
话音一落,薛平山微微笑着,单手搂着媚儿大步跨进了屋子里。
进了屋子里,媚儿没有听到想听的,还在巴巴缠着人,一声声命令着:“你快说,你快说,我要你亲口说。”
一日的美好,从阳光明媚开始。
也从一室闹腾开始。
162. 162 去催催。
自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 沈媚儿都一直爱黏糊着打铁匠,就跟他的影子似的,他走哪, 她便去到哪儿。
又黏他,稍有不慎,又爱凶他。
一会儿温柔可人,黏糊得不行, 一会儿恨不得跳到他的头顶上撒野, 以至于,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薛平山都默不作声, 一直闷不吭声地,小心翼翼地默默观察着, 今日, 她是哪个她。
唯恐自己稍有不慎, 便遭了殃了。
这短短一段日子,二人关系迅速升温, 成了热恋中的人似的,看向对方的目光都仿佛带着火光,分明早已是夫妻了。
之所以如此, 或许是沈媚儿心里一直深深藏着某种恐惧罢,那恐惧,像是埋在她身体的一颗炸雷,随时随地都要破体而出, 将她引爆身亡。
前世,媚儿曾背叛过打铁匠,前世不觉得, 而今,每跟他多在一起一日,她竟莫名心虚一日。
她这样一个人,竟也知心虚?竟也知愧疚?
这是这辈子她永远都无法言说的苦楚。
在前世,在成婚前,都算不得,可成婚后,圆房后,随着日子一日的过,沈媚儿莫名觉得,这辈子的她和打铁匠,是跟上辈子的她和打铁匠是不同的。
前世她刻薄,怨恨,甚至有丝恶毒,而打铁匠呢,他沉默,木讷,又粗鲁笨拙。
而这辈子了,她终于想开了,小心翼翼地走进他,她忸怩,别扭,却直白,甚至明晃晃的主动,于是,他热情,他小心翼翼,却也蚀骨灼心。
她能够从对方眼里看到熊熊大火,看到光。
这是丝毫不同于前世的目光,眼神。
这才知道,原来两个人态度不同,心境不同,竟会给两个人的生活带来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
可越是如此,前世的背叛却越发叫她心虚悔恨。
再者,前世打铁匠是离开过一回的了,纵使,是她抛弃他再先,可是,后来,他一声不吭的就独自走掉了,她后来去找他,去求救,都一直求助无门。
种种缘由驱使着,这一段时间,媚儿一直有些患得患失,一直有些紧张忐忑,害怕稍微一不留神,打铁的就再次消失不见了,徒留她一人在恐惧中挣扎。
这些日子,夫妻二人一直形影不离。
从前,她都是早起被他送去元家,在娘亲那里待上一上午,中午便虽豆芽一块去铺子送饭,而这些日子,她不去元家了,日日早起与他同进同出,他在打铁间打铁,她便在街坊邻里间四处晃悠,或是在屋子里呼呼大睡,日子一久,那吵呼呼的打铁匠声竟也渐渐习惯了,成了她的催眠曲。
下午,便一脸笨拙的摸出了阵线,想给打铁的做一双袜子。
不过,她的阵脚粗,一根线缝得有半个指头粗,便是缝好了,不知会不会漏脚趾头。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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