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走,后脚只听到女儿一脸苦恼道:“都是这个坏人,他是坏人,将你们一家子给拆散了,兔宝宝乖,你们莫要害怕,你们要怪就怪他,莫要怪我啊,怪这个坏人就是了,实在不行,就咬他一口解恨吧!”
说着,只见媚儿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一团小雪白,举到了女婿跟前,要放兔咬人了。
沈老二立马加速了步子,转眼没影了。
这兔子爹都问了,是不是一会儿还得盘问兔子爷爷奶奶,兔子姥姥姥爷啊?
还是走为上策。
当晚,媚儿挨个抱起小兔子说了一整夜的话,差点儿要抱着一到进被窝了,只喜欢得不得了。
薛平山见了揉了揉太阳穴,心道,一窝兔子就霸占了她一整晚,那些她嘴里时常念叨的小肥猫,小胖狗,还是算了吧。
不然,准没他的地儿了。
猎的野猪薛平山给岳父岳母留了一半,剩下一半搬到了铺子外头,次日下午,从元家吃过庆生宴后,打铁匠便在铺子外头架起一堆生火,一副铁架,然后将新逮的野猪肉直接架在火架上烤。
半头野猪肉的肉香味不过片刻功夫便传到了整个西街。
往日里哪瞅见过这等场面,铺子周围的左邻右舍全来了,尤其是小娃娃,又是叫又是跳的,开心得不得了。
媚儿亦是兴奋得不得了,她专给打铁匠打下手,她没下过厨,只觉得像是一件无比好玩的事情,新鲜得厉害。
一会儿给他递送小刀,一会儿给他递送烤料,一直围在周围叽叽喳喳的问着:“烤熟了没,烤熟了没,我肚子都快要饿扁了。”
薛平山看着她,又看了看她的肚子,一时忍俊不禁。
原来听他说下午要烤肉,她激动得午饭就用了几口,随便对付了,一直巴巴留着肚子等着这一顿了。
“你尝尝!”
薛平山从野猪膀子处切了一小片外围烤得焦黄焦黄,直冒油的膀子肉,用手指撕开了一小条递送到了她的嘴边。
沈媚儿张嘴便接了过去。
“嘶——”
她立马原地蹦跶了一下。
“当心烫!”
薛平山手指还没松,指腹间的肉便被她火急火燎的叼走了。
肥廋相连的野猪肉,肥油滋滋直冒着油,将她的小嘴沾得蜜油蜜油的。
她一脸香喷喷的吃着。
他便用指腹替她擦嘴。
“好吃,香极了,已经熟了!”
野猪肉就是比家养的香。
烤肉一入嘴,媚儿只觉得饥肠辘辘,三两下嚼了起来。
边嚼边原地蹦跶了起来。
小表情里是满脸的满足。
周围一圈小娃娃齐齐吞口水的看着她,场面滑稽极了。
大人们却是另外一副景象,只笑着攀头交耳道:“到底是新婚,甜蜜着呢,瞅瞅,如胶似漆着,扯走扯不开。”
有相熟些的,只笑嘻嘻的大胆扯着嗓子打趣道:“小薛媳妇儿,肉熟没熟透啊,是小薛喂的,才觉着格外香吧!”
这话一起,周遭的妇人婆子都齐齐笑了起来。
媚儿听了,脸嗖地一下红了,原本抱着打铁匠的胳膊一直蹦跶的手嗖地一下,立马撤了回来,顿了顿,只顶着一张臊意的脸瞪着李大婶道:“婶婶再瞎说,一会儿分你一块猪屁股肉,哼!”
媚儿一脸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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