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刻意忽略葛太医探究的眼神,俊脸也略显不自在,“孤看她昨夜倒挺快活的。”
否则怎会出那般娇媚诱人的声音,怕是想要勾死他。
到底是太子的房内事,葛太医问得太详细也稍显尴尬,轻咳一声:“这闺房之乐,姑娘家还是喜欢被温柔的对待。除去那物,殿下可采取别的方法帮助阿璃姑娘。”
葛太医猜想定是太子榻间过于孟浪,加上年轻气盛身强力壮,又不懂得怜香惜玉,才造成这类情况,便好意提醒:“温柔耐心些,对殿下和阿璃姑娘皆有好处,想必殿下也不想阿璃姑娘难受吧。”
葛太医尚且不知姜沐璃已经失宠的事,只因他每回来东宫,那阿璃姑娘便时常陪在太子身侧,任谁都会认为她极其受宠。
他这一席话,惹得谢缚辞晦暗的神色几番变换,古怪十足,煞是精彩。
正在这时,热乎的膳食也送入殿,葛太医施针后,姜沐璃也渐渐转醒。
见人已清醒过来,葛太医留下一纸药方,便躬身退殿。
偌大的延元殿便只余二人。
姜沐璃幽幽苏醒。
大抵是昏迷了半日,加上长久没有进食,醒来后乌发披散,小脸煞白,樱唇淡淡,倒呈现出一种弱风扶柳之态。
真是任谁看了都会把持不住,想狠狠地将她……
“殿下……”姜沐璃嗓音嘶哑,语气哽咽,紧咬嘴唇看他。
谢缚辞抬眸乜她一眼,“何事。”
姜沐璃醒来便看清自己身处延元殿,可她也没那个心思去猜想为何在此,难得见到了太子本人,自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殿下,我弟弟如何了?还有邵朗哥哥他们,殿下……”
嘭地一声,是青瓷碗用力放下的声响,“你想死吗?”
姜沐璃怔愣,不解问:“什么?”
谢缚辞恶狠狠看着她脆弱的脸色,冷声道:“开口闭口就是你的弟弟和邵家人,你就不问问孤会怎样收拾你?你就不好奇,你是如何从凌秀院到孤的寝殿中的?”
殿下会如何收拾她?她为何要问?
当初不就说了吗?他不会给姜家姐弟活路,如今他既已找到她了,杀了她不是迟早的事吗?
她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
谢缚辞眼神带着威骇的狠绝之色。
姜沐璃乌眸流转,委屈涌上心头,盈盈泪目欲流不流,她很想站起身反驳,可身躯又实在无力,便只能腰身发软靠在榻沿。
她抿了抿唇,轻抬眼睫,不受控制地抽噎道:“殿下,我——”
话未说完,被谢缚辞叱声打断:“闭嘴!吃饭,你若是今天饿死了,孤就将邵家人还有昌陵侯府的人,通通砍了给你陪葬。”
谢缚辞语气冷硬,威胁道:“还有你那年幼瘦小的弟弟。”
闻言,姜沐璃忙收住了泪水,可哭腔仍是时不时从唇齿间溢出。
谢缚辞蹙眉,继续将青瓷碗拾起,冷目瞪她。
从醒来后,姜沐璃本身苍白面容现在缓缓浮起异常的酡红,谢缚辞察觉出她的异常,便想起现在这个时辰与昨日她发作的时间相同。
果不其然,姜沐璃回了一句:“好,我吃。”
这声都不似平日的轻柔声调,反而更添媚意,尾音像有把无形的钩子,轻易勾得人心头乱颤。
那眉眼又笼上一层迷离朦胧之色,不知何时,也从榻上也爬到了谢缚辞的大腿上。
她腰肢软绵绵,半边身子伏在他胸膛,湿润的红唇急促地在他脸颊边,一下又一下地亲吻:“殿下,我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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