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想了想,三哥虽然与她不是同一个母亲所出,但自小就疼她。只要三哥有的物件,但凡她索要,三哥都会给了她,且从来就没有凶过她,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别人都羡慕她能有这样的哥哥。
反观自己的亲哥哥,不抢她的玩意就不错了。
三哥定然是气她不知悔改才会说了重话,罚了她打手心的。
一定是这样的。
但她不原谅那温盈就是了,凭什么她得道歉?凭什么三哥帮着温盈却不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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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盈知晓沈明霏会记恨她,可一点都不知道这其中还有“吃醋”这一点。
入睡前听到了窗后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开门声。
应是沈寒霁回来了。
两人住的屋子是对门,中间隔了青石小径,不过就是七八步路的距离。
若是以往,温盈兴许还会起来披件衣裳开门问候一声,但现在懒得去问。
躺下,盖上软绵的被衾闭上眼睛入睡。
手虽然伤了,但却睡了一个好觉。以往一直笼罩在眉宇之间的愁绪渐渐淡了许多。
一早,起来洗漱的之时,便有婢女说三娘和七姑娘过来了。
温盈漱口的时候愣了愣,这就沉不住气了?
蓉儿纳闷的道:“三娘和七姑娘怎就来了?”
她们为什么来,温盈清楚。
三娘母女二人回去后,定然是衡量过得失了,所以今日才会出现在云霁苑。
昨日有沈寒霁为她撑了一次腰,让旁人知晓了他对她这个妻子还是在意的,容不得旁人轻贱。
昨日之后,她在这侯府估摸着有些不同了。
温盈昨晚一面怨沈寒霁,一面也怨自己。
沈寒霁若有一分在意过她,又怎会不知她在侯府的处境?
而她以前则傻得把所有的委屈苦闷都自己扛了下去,怎就不想一想把这些委屈宣泄出来?
沈寒霁性子虽凉薄,但若求到他跟前,他也不会坐视不管。
她以前傻,梦里边的自个也傻。
“娘子,要见吗?”下边的婢女小心翼翼的问。
温盈垂眸思索了一下,随即道:“你请三娘和七姑娘到前厅,先上茶,与她们说我要去伺候三爷梳洗,一会便去。”
婢女看了眼温盈包扎着的手,随即收回目光,退出屋子。
人走了,蓉儿才迟疑道:“娘子,你手还伤着,真要去伺候三爷梳洗?”
温盈笑了笑,有几分坏心的道:“我就是让她们等一等。”
蓉儿赞同道:“也是,定不能赶着上去,不然她们还当自己有多了不起。”
虽说是要晾着三娘母女,温盈还是去了沈寒霁的屋子。
因知晓他起床的时辰,所以一直以来,温盈都会提前小半个时辰起来,如今也形成了早早就起了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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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霁让外边的下人端水进来。
温盈缓缓绕过了屏风进来。
沈寒霁不喜旁人的触碰,所以平日也不用婢女小厮伺候穿衣,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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