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什么事情放下了。
让她放下了的,又是什么?
沈寒霁竟有些猜不透了。
收回目光,转头撩开了一角帷帘,让凉风吹进来,吹散了马车内的闷热。
马车在巷子中驶了小片刻便停了下来,已然到了医馆的后门。
青竹跳下马车去敲了敲医馆的后门,不一会就有药童来开了后院的门。
看到了来人,立刻就认出来了是那沈郎君的仆人,便客客气气的道:“金大夫出门了,得一会才回来,贵客先请上座。”
沈寒霁先行下了马车,再而扶着温盈下来。
药童看向沈寒霁,在看到他身旁的妇人时,愣了愣,但还是恭敬地请道:“贵客二楼请。”
温盈听得明白也看得明白,这沈寒霁平日也没少过来这医馆。
她猜想大概是为了他那难眠症。
青竹在底下看马车,二人从后院入了药堂,上了阁楼。
药童端了温茶上来,道:“约莫一刻左右,金大夫就能回来。”
送了茶后便下了阁楼,只余下夫妻二人。
等了一刻左右,一个年约四十来岁,两鬓发白的男人走上了楼阁。
大概就是药童口中的金大夫了。
“沈郎君这次来是所谓何事?”说着,看了眼他身旁的温盈。
沈寒霁:“这位是内人。这次我来,是为了两件事。”
说罢,把放在桌面上的包裹推向金大夫:“这里边有两盒熏香,劳烦金大夫查看一下有什么问题。”
金大夫上前解开了包裹,从中拿出了两个盒子,一个个打开。捻了一些粉末在手中,分别细闻,再而用手捻捏辨别两者的区别。
神色疑惑,又是摇头又是蹙眉沉思。
温盈看着他的神色,再看那两盒熏香,心底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手心不自觉的收紧,紧握着手中的扇柄。
莫不是熏香真的有问题?
许久过后,金大夫抬起头询问:“这熏香可曾用过?”
温盈道:“那盒动过的,我用了小半个月。”
一旁的沈寒霁问:“可有发现什么问题?”
金大夫摇了摇头:“这熏香似乎很是珍贵,里边有许多珍贵的药材,但因都被碾成粉末状,很难看出里边都有些什么药材。”
沈寒霁听到了那“珍贵”二字,微眯长眸,问:“珍贵的药材……就你所能辨别出来的,都有些什么药材?”
“也是一些用来做熏香的药材,只是含有沉香。沉香本就珍贵,而这沉香成色似乎极好,我铺子里边的一些沉香都比不上。不仅如此,就是这粉也磨得极为的细腻,不似出自寻常铺子的香,便是金都都很难寻到这样的成色。”
听到这,沈寒霁的眸色沉了下来,脸上一片肃然。
金大夫问温盈:“沈娘子用了这香之后,感觉如何?”
温盈道:“睡得极好,便是心绪不宁的时候,点了香后也能很快的平静下来。”
虽是这么说,但温盈心底也已经确定了这香十有八九的有问题了。若以金大夫所说的那般珍贵,徐氏身为侯府贵妾,又非主母,哪又是从何处得来这么珍贵的香?
金大夫点了点头:“这香确有极好的清心宁神的效用。”
前提是在没有任何的问题的情况之下。
沈寒霁沉声问:“这两者可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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