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一身干爽的衣服,转身便看到身体打颤的温盈。
默了默,抿着唇给她脱下身上还带着水汽的衣服。
便是个心智再坚定的男人,也架不住那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惊吓,更莫说是温盈了。
从昨晚到现在,惊吓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导致温盈精神有些不稳,似乎失魂了一般,几乎是他一个指令她一个动作。
直到身子冷得一个激灵,她才稍稍的回过神来,也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浑身一丝不缕。
抬眸看到沈寒霁拿起她的小衣端详了一会,随即才把小衣拿到她的身前。
沈寒霁的视线温盈对上。
温盈双臂抱胸,声音疲惫且有些哑的道:“我自己穿,你也赶紧换了衣裳出去处理外边的事情。”
沈寒霁还是把绳索绕过了她的颈项,柔和道:“给你穿完,我便换,以前都是你伺候我宽衣解带,更衣。现今便换一换,让我来伺候你”
声音柔和似乎让人渐渐放松了下来,不再紧绷着。
温盈没有拒绝他,也没有旁的什么感想,他想给她穿衣,那就给他穿,放下了双臂。
不带一分欲I念,帮她穿上了小衣。长指翻转在颈间和腰间,系上了细细的绳索。
随即拿起里衣,让她继续抬手,把长袖套入手臂之中。
待一身里衣都穿好了,他把她那乱糟糟的发髻弄散,湿了一整夜的长发松散下来,还淌着水。
沈寒霁拿来了帕子,裹在长发上,把水给吸收了。
半晌后,把长发擦得半干后才起身去换衣服。
即便是狼狈了一整晚,但沈寒霁依旧淡雅从容。
等换好衣物转身的时候,温盈就着湿发躺在床上的竹席上睡着了。
沈寒霁上前,把她的长发拨到床外侧,让其垂落在地,随而给她盖上了薄衾之后才转身出了舱室。
动作轻微的阖上房门,让未受伤的侯府随从和教头守在门外。
沈寒霁从舱室出来,船上的人依旧忙碌地收拾着昨晚的残局。船尾还有被绑在一块的水寇,有受伤的和没受伤的,约莫三十几个人。
其中还包括方才出现在河滩上被擒住的那二人。
见到方才在河滩上把他们压制住的书生,那两人使劲撇开脸,希望他看不到他们。
沈寒霁冷冷的扫了一眼,收回目光,看到了巴巴站在一旁,不敢说话的青竹。
沈寒霁从他身旁经过,只漠声说了一句话:“去把推娘子落水的人抓回来。”
主子终于肯理自己了,青竹连忙点头,“小的现在就去!”
也不管身上的狼狈,拿了把水寇的马刀便从船上跳下了小舟,自己一个人划舟而去。
沈寒霁正欲去寻掌使,却遇上向他走来的靳琛和温霆。
温霆脸色紧张的问他,温盈现下如何了。
沈寒霁:“方才才睡下,除却受到惊吓,并未受伤。”
温霆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沈寒霁转身看了眼后边那些水寇,意味深长的道:“我还有一事,二位可有空与一同我去见掌使?”
温霆与靳琛相视一眼,温霆问:“可是有什么发现?”
沈寒霁黑眸深似海:“见过掌使之后,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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