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前,沈寒霁说青竹去追捕推她下河的人了,现今出现在云霁苑外边,可是把人给抓到了?
青竹见到温盈,满脸羞愧的低下了头。
温盈喊他进了院子。
进了偏厅后,问他:“可是把人抓到了?”
青竹点头:“小舟上的船工被她们挟持的时候,留了心眼,在船上做了手脚。她们逃得不远,船就漏水了,只能弃船逃到了河滩上,四周山地难行,又因在水中游了许久耗费了体力,小的很快就追上了。”
温盈点了点头。琢磨着这人抓到了,沈寒霁那日在舱室中与她所言的计划,进展应该也能顺利许多。
“那日,为何不听主子命令?”温盈也大概猜得出来原因。
青竹低下头,踌躇半晌才道:“娘子都已经送离避难了,小的没想那么多,就想着主子还要面对杀人如麻的水寇,就回去帮主子了。”
温盈叹了叹气。端起温热的茶水饮了一口,放下了杯盏后,才语气轻缓的与他说:“你家三爷向来才智过人,在遇上祸灾和突发之事的情况之下也能极快的做下决断,他所做的决定都有他的道理。”
说出这些话后,温盈自己都有些怔愣。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也这么信任沈寒霁了,并未怀疑过他在官船上所做的一切决断。
青竹低下头,愧疚自责道:“小的知错了,无论主子怎么罚小的,小的都没有怨言。”
沈寒霁会如何罚青竹,温盈也不知晓,也不会掺和进去。她让青竹进来,除了询问推她下水的人是否抓到外,还有她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
青竹继而说道,那日逮到人后,因官船停了许久,又去得慢,很快便追上了。
当日入了夜,夜深。
官船在埋伏之地前十里及时掉头,回转淮州。在去往寺庙的分流处,沈寒霁与温霆等数人快速的上了小舟,去接温盈。
而船上那些非富即贵的百姓怕遇上危险,本也想自己坐小舟离开,毕竟离最近的镇子码头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罢了。
但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小舟送他们去码头?
且码头也不知危险如何,更别说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们一一下船了。
杜掌使怕那些埋伏的人不去追水寇船,反倒来追官船,所以便吓唬他们说之所以会掉头,是因前方有危险,如今只能赶紧调头淮州。
经历过水寇,又紧绷了一整日的百姓,现在哪里还经得住吓唬,只能跟着官船回淮州。好歹船上还有官兵,要是他们落了单,估摸着也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而水寇的船好似也平安度过了最危险埋伏之地,入了关卡的范围,若无意外,明早船就会到金都。
温盈听了这些话后,便让他退下了。
——
福临苑,侧厅中。
温盈走后,主母把屋中所有人都屏退了下去,屋中只留下孙氏一人。
孙氏心中忐忑不已。
方才去见郡主婢女的下人迟迟还没有回来,孙氏心中有些焦急。
莫不是被婆婆发现她的人与郡主的婢女传递消息了吧?
可她与郡主交好,就算是底下的下人相见,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呀?
可看到婆婆站了起来,朝她走来时,不知为何,心里头有些慌。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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