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的话语顿了顿,温盈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不过什么?”
沈寒霁偏了偏头,笑道:“阿盈是关心我?”
温盈觉得从淮州回来后,他真的是奇怪了许多,总说些以前不会说的话,做些以前不会做的事情。
但温盈确实是关心他,但同时也关心着堂兄表兄他们,更关心清宁郡主的事情。
温盈耐着性子应付:“我自然是关心夫君的,到底不过是什么?”
沈寒霁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便与她说:“不过便是我官职或有所不同了。”
温盈回想了一下。好似梦里边,沈寒霁高中后是进了翰林院,就算再怎么变,他一个文臣总归也变不到武臣那边去。
但温盈却没料到沈寒霁本该去翰林院做修撰的,可却去了大理寺……
他们才用了午膳,宫里边便有圣旨来了。
圣旨大概意思是这次沈寒霁,温霆靳琛护送官银与兵器有功,各有赏赐。
沈寒霁为大理寺司直,掌出使推覆,参决疑狱,从六品,八月初一任职。再赏府邸一座,白银千两。
比梦里边翰林院修撰更有前途,也更容易升官。
而靳琛,温霆已考入大理寺为捕快,再升为大理寺评事,从八品,协同司直详断疑案,亦是八月初一任职,再各赏白银五百两。
说白了,便是辅佐司直。
沈寒霁接旨的时候,心生出了几分郁燥。
大理寺司直,各种疑难案件倒是不无聊了,也比翰林院得趣多了,但为何要与他们牵扯到了一块?
温霆便也就算了,他是温盈堂兄,他自当照拂,只是为何还有个靳琛?
沈寒霁掩饰得极好,没有任何人擦觉出他心中所想。
而其余护船有功的,皆有赏赐。
有功的有赏,有过的也有罚,淮州草率决策官船只五十人护送的官员也受到了相应的处罚。
至于清宁郡主一事,还不知结果。
回了云霁苑,三人坐在庭院饮茶,温盈让人送了茶果过去,然后回了屋,与嬷嬷学习宫中规矩。
凉亭中,沈寒霁煮好茶,给他们二人分别道了一杯热茶,微微一笑:“接下来两位便不是堂兄表兄了,而是同僚了,我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
二人也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这喝茶的雅致愣是让他们喝出了喝酒的气势。
沈寒霁笑笑,随即淡雅从容的饮尽了杯中茶水。
温霆放下杯盏,脸色严肃的道:“他日我为妹夫下属,定然全力相辅。”
靳琛也开了口:“我亦然。”
官船一事,靳琛佩服沈寒霁,也收了怀疑的心思。
当初他怀疑温盈在侯府过得并不好,也怀疑过沈寒霁也只是面上温和,面下对温盈冷漠。
到底是他曾经想过好好呵护的姑娘,心中很难不在意,但知道沈寒霁不顾安危的跳入河中去救温盈时,心里头的那些怀疑也渐渐的消失了。
以前究竟如何,靳琛不清楚。起码,温盈现在与往后在侯府中,会过得很好。
沈寒霁给他们各自斟满了茶水,淡淡的道:“圣上现在把我等三人都安排进了大理寺,其实也不为别的,我揣测了一二,大概是为了让我等去查水寇劫船一事。”
温霆愣了一下:“我们三人去查?”
沈寒霁点了点头:“我们亲身经历,比任何人都适合许多。当然,除却我们,还会另外派人去调查。”
沈寒霁放下茶壶,端起热茶饮了一口茶,看向他们:“此事便看谁办得好了,若能把此事办妥,为大功一件。”话语顿了顿,沈寒霁继而笑道:“我知道堂兄与表兄不是那等贪慕高官俸禄的人,可若要实现抱负,这便是最好的登梯。”
若温霆与靳琛没有抱负,便不会从淮州到金都报考大理寺。
他们的抱负,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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