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在宫里的大元殿中,皇上问我要什么赏赐的时候,我请求皇上护一护你,莫让裕王报复你。皇上也给了你一道护身符,若是你有任何意外,清宁郡主也会有一样的意外。”
温盈眨了眨眼,感觉有些不真切,这事就这么过了?
半晌后,她道:“何至于为了我而白费了这次的赏赐。”
沈寒霁执起茶壶为她添了一杯茶水,温声道:“到底是我连累你了。”
“再者,清宁郡主如今的下场,也是她应得的,她做的可不仅仅是加害你这一桩,她的过错,估摸着锦衣卫也已经摸清了,如今应当全呈到了皇上的面前了。”
清宁郡主的过错?
温盈思索了一下,随即想起沈寒霁先前说的计划了,她反应了过来,惊道:“你并非是想把她牵扯进谋反之中,而是让皇上把她做过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
若是与谋反勾上了边,那么祖上三代估计都得调查得一清二楚。
至于清宁郡主所做的一切事,也会被送到皇上的面前。
沈寒霁偏头与她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饮了半杯茶水,他才缓缓的道:“先前得知她害你,便托人暗中调查她,从中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事。原想等你从淮州回来再做筹码掣肘裕王府,可她倒是嫌日子过得太逍遥了。”
比起他把这些东西呈到皇上那里去,还不如皇上自己去查。
如此才不会被察觉他当初把清宁郡主牵扯到水寇勾结的事情中的别有用心。
——
裕王从永宁侯府出来,回到王府不过一个时辰便被传进了皇宫。
大元殿中,立在殿中,抬头看了一眼他的亲兄长,也就是现在的皇帝,见皇帝依旧在批阅奏折,不敢多言一句。
站了许久,站得腿都快麻了的时候,批阅奏折的皇帝才淡淡的道:“皇弟好大的威风。”
裕王背脊一僵,又听到皇帝继而不疾不徐,却满是威严的道:“今日去永宁侯府真真的摆了好大的威风。”
裕王僵直了脖子,道:“皇兄莫要听旁人胡言,臣弟只是去与他们商讨赔偿而已。”
“商讨?赔偿?”皇帝笑了笑,随即拿起一旁的折子,抬起头便直直的往他砸去,砸得裕王躲都不敢躲,被砸了个正脸。
“你只差没拿着刀子架在永宁侯府三郎的脖子上来威胁了!当朕是傻子吗?!”
裕王蓦地跪了下来:“臣弟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皇家的脸面都给你们父女俩丢尽了,清宁那丫头你究竟是怎么教的?竟教出这等恶毒的性子来,你且看朕的那些个公主,有哪个像她这般骄纵蛮横的?”
“皇兄,清宁只是一时糊涂了,求皇兄饶过清宁这一次吧。”
“一时糊涂?”皇帝气笑了,再而向他砸了一个折子:“你且自己拿起来看看,你那一时糊涂的好女儿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裕王怔愣了一下,随后才捡起了刚刚皇上扔下来折子,颤颤巍巍的打开。
只见上边一一记载着自十二岁起,清宁在金都和被送离金都那两年做过的事。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你的女儿竟然这般胆大妄为。仅十二岁便知道害人了,当年七公主与她争执,她把七公主推落阶梯,还谎称是七公主自己跌倒了,害得七公主变得痴傻,若非这次朕让锦衣卫彻查,又岂会查到这一桩?”
裕王拿着折子的手也跟着抖了起来。
“还有,这么些年,她对那些比她身份低些的姑娘百般欺负,仅因宁玉县主爱慕永宁侯府三郎,她竟然暗中让人把宁玉县主的脸给毁了,差些毁容。”
“皇弟啊皇弟,你想因这么一个女儿,让整个皇室都蒙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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