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季氏看向温盈:“盈丫头,你看你连明国公府的嫡女和容家嫡女都能有交情,便是公主都与你交好,想来你这人脉定然是不错的。你去茶席之时,不若把你妹妹也带上,让她长长见识华,顺道也多与这些贵女相处出几分情谊,他日便是说亲了,那些人家也不敢看轻我们家。”
温盈端起茶水饮了一口气,随而对着季氏温婉地笑了笑:“母亲可是觉得我如今出入明国公府,与几个高门贵女交好,很是光鲜?”
季氏道:“不然呢,这在淮州都能听到你与女婿你们好话呢……且等等,盈丫头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不想拉扯一把你的妹妹?”
温燕在家中娇蛮惯了,她现在看起来温顺了许多,可她什么样的性子,温盈很清楚。如今不过是装乖卖巧罢了,若是遇到急眼的事情,定然会把性子暴露无遗。
温燕还是没有被生活磨砺过,往前的日子到底是过得太顺遂了。
温盈笑道:“我自然是愿意的,但因近来金都不太平,夫君先前办职得罪了一些歹人,所以在夫君去东疆回来之前,我都是深居简出,恐会回绝了许多的帖子。再者母亲也不必这般着急,以父亲的能力,他日定会升迁到金都来做京官的。”
季氏听了,有些不大高兴的道:“盈丫头如今是有敕命……哦不,都是有诰命在身的娘子了,定然是看不起那略有娇蛮的妹妹了。”
季氏口中的“略有娇蛮”一词,让温盈嘴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
“母亲怕是不知道,去年五月四妹来了一趟侯府,在夫君面前闹着让夫君教训女儿,这事虽然没传出去,但也是传到了主母那处的,主母对四妹的印象实在不怎么好,而这事我一直未曾敢与母亲说。”
听到这话,季氏脸色变了变,她以前是与女儿说过她长姐在侯府不受重视,可不成想那丫头听进心底去了,到了这金都侯府,竟娇蛮到做出这等蠢事来。
若是妻子都不受宠了,又岂会把一个只有一半血缘的妻妹放在眼中?
真真是个傻闺女!
季氏在心底骂了声,脸上堪堪维持住了笑意,才道:“去年五月的时候,你妹妹才十二岁,她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她能懂什么呀?而如今年岁大了一岁,也大了许多,能懂事了。”
温盈到底是跟在侯府主母学习了半年了,对上季氏,自然不会像未出嫁前那般隐忍顺从。
她沉吟了一下,继而压低声音道:“想必母亲在金都住了这么些天,也听到过明国公府的二姑娘会成为太子妃的事情了吧?”
季氏到了金都,却是是打听到了许多事情。比如与继女交好的明国公府的嫡女,几乎已经确定了就是将来的太子妃。
季氏点了点头后,便见继女的脸色严肃了起来,让她心底也莫名多了几分紧张。
温盈手臂撑着茶几微微倾身,季氏也不由自主地附耳了过去。
听到继女在自己的耳边轻声的道:“未来太子妃,那便是未来一国之母,若是四妹在这未来国母的面前失仪,他日顾家姑娘在太子面前提起此事,且不说会不会影响到夫君的仕途,但父亲的仕途,还有小弟往后的仕途又该如何是好?”
季氏一怔,随后讷讷的道:“燕丫头总该是不会荒唐至此的。”虽然是这么说,季氏心里到底还是有了些没底。
毕竟自己女儿的性子却是娇蛮过头了。她以前觉得女儿年纪小,等长大些就好了,可方才听继女说她五月那会闹过,又觉得她这娇蛮性子很难矫正,除非得受些大磋磨才成。
如今若是为了给女儿铺路,而拿丈夫和儿子的前途来打赌,风险实在太大了。
看着季氏那微微变了的神色,温盈便继续道:“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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