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安稳觉。
便是后边几日,都极少再被梦魇惊吓而醒。
一早,温盈睁开双眸的时候,竟发现他还在睡。这是他们同床共枕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比他醒得早。
温盈没有吵醒他,只静静的看着他睡时的俊颜。
他们成婚快四年了,也是最近这一年来,温盈才有了他们二人是夫妻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自这一段时日以来他们的患难与共,风雨同舟。
温盈醒了一会,沈寒霁也醒了。
许是极少有睡得这么沉的时候,故而醒来之后有两息的惺忪,身体先意识快一息地把温盈搂得更严实一些。
沈寒霁视线透出帐幔,看了眼纱窗,隐约可见些许幽暗的青色。看这天色,约莫才寅时左右,或者还没到寅时。
他收回目光,侧脸在温盈的发间亲昵的蹭了蹭,低声问:“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沈寒霁这刚刚起床的嗓音,温盈爱听。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哑,听着这声音,感觉耳朵都酥了。
温盈温声回:“白日睡多了,现在也就睡不着了,天色还早,夫君便多睡一会吧。”
“我也睡够了,不用再睡了”
从昨日到现在,沈寒霁睡了竟约有三个半时辰,期间也没有醒来。
想了想,又道:“今日金大夫会到府中给你看看,但我今日还得去审裕王,不能陪你了。而我昨日写了些问题,你替我给金大夫。”
温盈应了一声“好”,可随即又狐疑的问:“裕王造反,罪证确凿,为何还要审问?”
沈寒霁轻柔地抚着温盈圆润的肩头,轻笑道:“到底还要走过过场,顺道把刑罚给定了。”
沈寒霁还未从大理寺调走,如今审问裕王倒也还是在司其职。
“那刑罚如何?”温盈问。
沈寒霁只是走个过场的,那么真正拿着生杀大权的还是皇帝。
沈寒霁回了她:“裕王若是造反,或许皇上会念几分情,流放蛮荒之地,但他不仅筹谋了十几年,还与东疆勾结了。皇上的意思是死罪。”
温盈沉默了一息,倒是没有半分的同情,毕竟裕王也是死有余辜了。
“那裕王妃和裕小王爷又怎么处理?”
“裕王妃与裕小王爷不归我管,但……”沈寒霁揣摩了几息之后,才道:“裕王妃估计一辈子都出不了金月庵了,而裕小王爷会被流放。金都有裕王妃牵制着,倒也不怕他有什么想法。且皇上对他这个侄子还是了解的,不是能成大事的人。”
温盈闻言,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皇上为何会放过裕小王爷,我以为会斩草除根。”
沈寒霁淡淡地笑了笑,意味深长的道:“帝王心,最难揣测,便是现在还留他一命,谁又能知道他能活多久?”
帝王心确实是最难揣测的东西,估计沈寒霁都猜不透,所以温盈也没有继续问这事。
除却对裕王的处理,因这次牵连甚广,有官员被判死刑,有判流放千里的。
而对其家眷,倒也从轻发落了,没收家产后,家眷或为庶民,或为奴为婢,更或是流放。
二人在床榻上厮磨了许久,待天色亮了,沈寒霁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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