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散了,习青迫不及待问道:“你还有心思喝酒?要杀你那人找到了么?”
“找到了。”
习青一怔,“谁?”
沈岚双手揣起,往后一靠,淡淡道:“死了。”
死了?
习青缓缓睁大眼睛,“扈老三?”
沈岚点点头,“对。”
“你怎知是他?”
“那时风起的急,二十几个人很快便被吹散,而马车刚冲进河里便有人在拽我的头发,想要把我按进河中溺死,扈老三是驾车的马夫,只有他能在那个时间立刻赶到。”
“况且……我方才看他的腕骨外翻,不像是常年驾车,倒像是个拿刀的。”
习青这才放心,语气也缓和许多,“死了就好,若以后再发现沈靖的人,你告诉我,我去杀了他!”
沈岚轻笑,“这些天你一直跟在我后头,原是怕有人要杀我呢?”
也不知怎的,习青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很快又为自己找到理由。
“你要是死了,谁带我去上京?”
“嗯嗯嗯。”沈岚接连点头,附和道:“也是。”
沈岚是个惯会享受的人,就算瘸了双腿,就算病入膏肓,就算被沈靖赶到努塔格来,也能时刻为自己找点乐子。
习青一直盯着上座的沈岚,瞧见后者嘴角的血迹时,他紧紧皱起眉头。
也不知道带血的酒是什么味儿?
“老大,看什么呢?”席朝举杯过来,碰了碰习青的。
老八立马举着自己的杯子凑上前,分别跟习青同席朝碰了下。
“老大,二哥,干!”说罢一个仰头,一杯烈酒入喉,呛得他直咳嗽。
席朝嫌弃地瞥他一眼,“老祖宗说了,不能喝就去小孩儿那桌。”
老八觉得叫席朝看轻了,于是埋怨道:“这哪有小孩儿?”
席朝改口:“不能喝去大鹅那桌。”
习青收回目光,听着两人插科打诨,分三口将酒喝了。
而沈岚喝得急,宴席刚开始没多久他便腹疼难忍,早早就被送回毡房休息。
习青同席朝又喝了两杯才各自散开。
走到自己毡房前时,习青突然想起今晚还有件事没干,于是又折返回去,连声招呼都没打,便闯入沈岚房中。
“小崽儿?”沈岚正坐在桌前喝茶解酒,瞧见习青这么晚前来,心知他是来“信守承诺”的。
习青没跟他计较称呼,接着走到沈岚跟前,右手撑在桌面,左手掌住椅背,就这么盯着沈岚看起来。
沈岚晃了晃脑袋,眼睛迷蒙看去,笑着问道:“你喝醉了?”
“没有。”习青否认。
他是有些酒意上头,但还远远达不到喝醉的程度。
他又看了看沈岚的神情,反问道:“那你喝醉了么?”
沈岚轻笑一声,没回答习青的问题。
两人就这么对视片刻,沈岚率先挪开目光,声音暗哑,“小崽儿来做什么?”
“明知故问。”习青嘟囔一声,低头往沈岚唇角亲去,因着喝了酒的缘故,他的动作缓慢,又找不准位置,三个吻胡乱落在不同的地方。
最后一吻结束,习青缓缓离开,还未等站直身子便被沈岚一把拽了回去。
滚烫的舌尖沿着唇缝深入,酒气与茶香在口中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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