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才开了条缝,里头立马伸出一只手将习青拽了进去。
马车内杂乱一片,所有东西全都粉身碎骨认不清原本模样,习青被沈岚按在地上,后背接二连三刺入几块瓷片。
吃痛之下,习青不悦地挣了下,“放开!”
“放开?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本王这么讲话?”沈岚缓缓抬头,玉冠早已磕碎,乌黑长发散在耳侧,犹如妖魔。
习青攒足力气,一个翻身起来,将沈岚压在身下,毫不留情甩了他一巴掌,“我是你爷爷!”
沈岚感觉不到疼痛,甚至吃吃笑开,他已然认不清人,只知道眼前这人是马车里唯一一个完好的东西。
这是他的猎物,只等他去撕碎,然后吞吃入腹。
他猛然起身,又反将习青压在身下,双手用力撕扯,那架势仿佛在给习青剥皮去骨。
待将抓到的猎物剥干净后,沈岚抓着习青的长发往上一拽,纤细脆弱的喉咙立刻暴露在他跟前。
“唔——”
犬齿没入喉间皮肤,习青皱眉,瞳孔瞬间放大,可他却缓缓放弃挣扎,克服着狼性本能,顺从地将自己的致命之处交给沈岚。
浓重的血腥味冲进鼻腔,沈岚恍惚片刻,忍着头痛费力睁眼,眼前似乎是一截上好的白玉。
这是……
他愣了一下,慢慢松口,鲜血瞬间涌出,白玉染成了红玉。
而他方才险些将这块玉嚼碎。
习青见沈岚愣神,趁其不备扬起一脚,这一脚正中沈岚腹部,直接把人踹到车门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小白吓得一个哆嗦,战战兢兢问道:“王爷,您没事吧?”
沈岚叫习青踹得说不出话,习青便替他回了一句,“他没事。”
说罢抽出一根绳子,将沈岚捆了起来。
“你现在不清醒,我先把你绑起来,等你好了再松开。”
沈岚缓过一口气,又被那药冲了头脑,见自己竟被捆了起来,于是使出浑身力气挣扎起来,挣得习青烦了,又甩过去一巴掌。
“啪!”
这一声耳光十分响亮,外头的小白听见了,又是一个哆嗦,他哭丧着一张脸,学着明心的样子双掌合十,“哎呦,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习青找到自己带来的湿布巾,按在沈岚脸上用力擦拭,手法毫不客气,三两下便将沈岚的脸擦干净。
沈岚脸上沾了凉水,竟慢慢清醒过来,他不再乱动,垂头缓了一会儿,晃晃悠悠支起脑袋。
“小崽儿?”待看清习青一丝不挂浑身是伤的模样,他脑子一懵,“我对你用强了?”
“用什么强?”习青不懂,也没追问到底什么意思,换了块新布巾来给沈岚擦拭双手。
沈岚的目光从习青胸前缓缓上移,看清喉咙上的血迹时浑身一僵,“我把你弄伤了?”
习青毫不在意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沈岚咬的并不深,这会儿已经不再冒血。
“你好点了么?”他问。
沈岚缓缓闭眼,仰头靠在马车上,“小崽儿,别管我了,药性烈得很,我得折腾一夜呢。”
习青盘腿坐到沈岚跟前,没觉得自己大咧咧遛鸟的动作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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