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欲望是无法维系的,需要有更加强大的理由支撑。
在感情这一点上,习青身心统一,比任何人都来得纯粹直接。
“那你呢?为什么喜欢我?”习青问道,话中带着酸味,“是因为我长得像小白狗吗?”
沈岚这才反应过来前日习青发小脾气的缘由,竟是吃了道莫名的飞醋。
“是,是像小白狗。”他笑起来,越笑习青脸色越难看。
“你可记得你三岁时为何受了那样重的伤?”
习青摇头,“已经不记得了。”
沈岚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
“是我没保护好你。”
“岚儿,去哪啊?”
小沈岚停下脚步,回身的同时,将两根鸡腿藏在身后。
“祁王叔。”
祁王笑眯眯走上前,歪头往他身后看了眼,“藏的什么?鸡腿?”
“嗯。”
他娘给了他两只鸡腿,他要去给小狼分一只。
“鸡腿拿去给谁啊?”
小沈岚立时警觉起来,闻言摇摇头,“我自己吃。”
“哦,自己吃。”祁王摆摆手,“去吧去吧。”
小沈岚慢慢后退几步,等离祁王远了,才重新跑起来。
但他没想到,祁王的人竟一直跟在他身后。
习青待的院子一直荒着,从外头看去毫不起眼,禹王妃将习青放在这里,一是怕习青伤人,二是怕叫心术不正的人瞧见。
若不是小沈岚一路跑过去,谁都不会想到那里头关着一只妖狼。
祁王的动作很快,小沈岚再回到这个院子,看到的便是小狼浑身是血倒在地上,脊背上一条长长的伤口,皮肉外翻,白色毛发染成了深红色。
禹王妃要将小狼带走,沈岚不敢挽留,也再没同习青见面,他以为习青已然逃回努塔格,过着快乐的日子,直到十年后……
那时整个上京不论宫内宫外,皆是一派纸醉金迷之景,寻欢作乐的场子不胜枚举,奉安侯的狎玉阁刚刚开张,沈岚推拒不掉,于是应邀前往。
如其他欢场一样,会有源源不断的各色美人被带上来,以供他们这群达官贵族狎昵欣赏。
沈岚无心看,便一直低着头喝酒,直到最后一个少年出现,他漫不经心瞥了一眼,瞳孔瞬间紧缩,愣在那里。
那少年裸着上身,白玉般的后背生了条长长的疤痕,沈岚几乎是立刻便认出那是他养过的小狼。
他叫酒泡过的脑子清醒过来,不动声色退出去,找来小白,吩咐了一件事。
“你去狎玉阁后院。”
小白点头,“世子,我去狎玉阁后院,然后呢?”
“放火。”
小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又问了一遍,“放火?世子,您烧狎玉阁做什么啊?”
“问什么问,还不快去!”沈岚催促,一脸不耐,“我烧狎玉阁还需要理由吗?”
大火很快便将新建的狎玉阁烧成灰烬,奉安侯正在后院狎妓,火起时没来得及逃,整张脸被火燎过,变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烧了狎玉阁后,我怕再有人带你出去,于是想把你从斗场买出来,但我去了几次都没见到你。”沈岚撩了下习青的长发,把发丝一一捋至他耳后去。
“再有消息,就是斗场大火那天,你已经走了。”
那之后再见面,便是努塔格的草原上,沈岚依旧靠着这条疤痕,一眼就认出了他的小狼。
习青听完,默默躲开沈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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