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笑着捞了一把习青的后背,“出这么多汗?”
习青答非所问,“我要洗澡。”
不止习青,沈岚也出了一身汗,裹在厚实的衣裳下头更加闷热。
“先吃点东西再洗,嗯?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沈岚怜惜他,帮他把衣裳拽起来穿好,“小厨房一直煨着粥呢。”
习青:“鸡腿。”
沈岚失笑,“好,鸡腿。”
习青睡了一天,又洗了个澡,人无比精神,他想起同沈岚亲密之前没聊完的事,又趴去沈岚胳膊旁边小声说话。
“是来福吗?”
沈岚“嗯”了一声,“来福一死,不知道沈靖会不会跟我撕破脸皮。”
他跟沈靖一直貌合神离,表面上叔侄同心,沈靖信任他,把虎符交给他保管,就算他把虎符弄丢了也不怪罪,反倒封王分地,而实际上,沈靖在他身边放人,万分防备,又穷尽一切手段想从他这里找到虎符。
习青突然想起一件事,犹豫着坐起身,“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没说。”
“什么很重要的事?”
习青眼神闪躲,最后硬着头皮告诉沈岚:“我……其实我没有虎符,那时是为了能回上京,所以骗你的。”
哪知沈岚笑起来,“我早就知道你没有虎符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跟我说虎符在你那的时候。”沈岚把人拽进怀里揽着,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已经困倦到极致了,“因为虎符一直在我这儿。”
“……”习青猛地支起脑袋,眼中满是诧异,“虎符在你那?那你怎么会叫沈靖摆了一道?”
沈岚解释:“先帝重病时,沈靖要收四军虎符,其他三军纷纷上交,白家不得不给,只好交了上去,但后来我差人把虎符偷了出来。”
“沈靖丢了虎符,又猜是我偷了,于是故意当着众人面把盒子交给我,三天之后那盒子里若是空的,我便是重罪,他这是在逼我把虎符还回去。”
沈岚伸手,慢悠悠拍着习青的背,合上眼睛。
“但我不能给,一旦给了,就是死路一条。”
“那你为何不直接将盒子打开?好叫别人看看里头本就是空的。”
“若是打开了,就是明摆着告诉沈靖,虎符在我这儿。”
谁会在沈靖递上盒子时就立刻打开检查呢?除非早早便知道盒子里没有虎符。
习青咂舌,这些事于他来说太过复杂,他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他读的书不多,什么兵法谋略,也一个字都看不懂。
但他知道,如果是他跟沈靖交锋,早就死过七八回了。
“那五年前赣城那个黑衣人,会是沈靖吗?”
“不知道。”沈岚缓缓摇头,长发散在枕边,随着摆头的动作发出簌簌声响,“沈靖的追随者很多,我猜大都为了跟沈靖一起去仙岛行宫,以求长生的。”
习青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那黑衣人的长相,“我还记得他什么模样,若让我再见到他,一定可以认出来。”
“以后会有机会,沈靖太执着白家的虎符了,我能想到的,白家同其他三军不同的地方只有一个……水师。”
“水师?”
“嗯,白家有唯一一只水师舰队,船舰共三百,兵将约十万,沈靖要去仙岛行宫,必定征用水师,乘船过海。”
习青隐约明白了沈靖想做什么,不由得替沈岚担忧起来,“虎符呢?是那个匣子?”
“哦,对了。”沈岚想起什么,“昨天我们进宫赴宴,匣子已经被偷了。”
“虎符被偷了!”习青高喊一声,挣开沈岚的胳膊坐起身。
“嘘,嘘,不是虎符被偷了。”沈岚迷迷瞪瞪睁开眼,翻了个身,把人圈在怀里,“只是匣子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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