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溃败无立之相。
沈昭将先帝所为看在眼里,有心上谏为百姓请命,他同府中谋士商议了三天三夜,在张乾的支持下,终于找到个不算太好但值得一试的办法。
没过几日,潮音寺高僧进京讲学,沈昭慕名前往,听后大赞,将其奉为上座,又引荐入宫,当着先帝和文武百官的面大讲慈悲之心。
“……需怜悯众生,拔除其苦,杀,盗,淫,妄,四戒皆修,若犯四戒太多,便会苦于往生……”
沈昭意为用佛语禅道劝说先帝顾看苍生,可没料到先帝压根不信鬼神之说,听后勃然大怒,指着沈昭的鼻子冷冷一笑,“既然太子一心向佛,那便去寺里修行吧,这太子也不必再当了。”
此话一出,满座震颤,众人或诧异或幸灾乐祸的视线中,沈昭眼中的光一点点消散,挺直的肩背也缓缓塌下去。
哀莫大于心死,他垂眸跪下,额头紧紧贴在冰凉的石板之上,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谢恩。
“儿臣领旨,谢……父皇。”
“那个时候,离他同薛凝心的大婚,仅有不到一月的时间。”
习青这才明白他问起明心为何不再喜欢薛凝心时,沈岚那句“迫于无奈”的意思。
“那之后,本该嫁入太子府的薛凝心成了全上京的笑话,中书令薛敬岐为保薛家颜面,便将薛凝心匆忙嫁入了奉安侯府。”
说着,沈岚推门进殿,里头挤挤攘攘站满了人,见习青来了,习音音蹦蹦跳跳迎上来。
“老大,二哥醒了!”
转头瞧见沈岚时,她眼睛一亮,“你怎么也在这儿啊,李狗剩!”
习青:“……”
他还未从明心同薛凝心的故事中走出来,乍然听见习音音的称呼,好奇地望过去,重复了一遍,“李狗剩?”
沈岚笑着看向习音音,“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我同你说的,是李大鹅。”
“哦对对,李大鹅。”习音音不好意思地笑笑,又问了一遍,“你怎么在这儿啊,李大鹅?”
“行走江湖,不得已隐姓埋名,重新认识一下,在下沈岚。”
“沈岚?”习音音突然看向习青,又将目光挪回沈岚脸上,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嫂嫂。”
沈岚脸色不变,瞅了眼一声不吭目光游离的习青,最后还是没拂他面子,将这称谓认了下来,“是,是。”
习音音学着那侠女做派拱了拱手,“嫂嫂,多谢你派人暗中保护,狼族并非忘恩负义之人,救命恩情,必会相报!”
“应该的应该的。”沈岚笑笑,“毕竟长嫂如母嘛。”
习青悄悄红了耳朵,局促地站了会儿,先是把老八拽过来摸了摸脑袋,确定退了热后,又跑去席朝床前探望。
“你如何了?”
席朝缓缓眨眼,原本沾着血污的毛已经擦得干干净净,“我没事,就是暂时还无法动弹,救我那人,我也已经去瞧过他,但他还未醒,我打算等他醒了再去一趟。”
习青意外,“你这样是如何去瞧他的?”
老八凑上来邀功,“我们抬着二哥去的!二哥现在轻得很,若是变成人可就抬不动了。”
习青不赞同地皱起眉头,“他刚刚醒过来,你们瞎折腾什么?若是磕了碰了,伤处再开裂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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