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遐年莞尔,“放心吧,我有分寸。”
迟晟将信将疑。
季遐年没管他,把掌心贴了上去。
炙热的掌心触感太?过鲜明?,迟晟的腿无意识轻微抽了一下,季遐年随即皱眉,警告性地捏了下迟晟的腿,“别动。”
迟晟没说话,心跳有些失常,他怀疑季遐年刚才用了什么神奇力量,那一捏不仅捏在他腿上,还在他心脏上来了一下。
——如果季遐年知道迟晟在想什么,大概会为迟某人的无理取闹狠狠白他一眼。
这一次的“治疗”只用了两?分钟不到。
松开手的时候,季遐年虽然也是满头汗水、脸色疲惫,但好歹没有晕过去。
季遐年往后靠在椅背上,皱着眉闭着眼没说话。
迟晟问?他:“大爷,你还好吗?”
季遐年没有动作,只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又过了十来秒,他才站了起来,一手按着额角对迟晟说。
“我先把变异核的形状改变了,圆砂得看?我明?天的状态。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说,我先回?房了。”
迟晟看?他发白的脸色就不免担心,一边“嗯嗯”答应着,一边双手虚扶在季遐年身后,把人送回?了隔壁房间。
砰。
季遐年的房门关上,门外的迟晟也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他就保持着那姿势好几秒,然后才转身离开。
也不知是不是刚才变异核改变的关系,迟晟走路的姿势略有奇怪。——他的左腿抬起放下的动作都很轻,好像上面贴着什么金贵的东西,稍微重一点就会掉了似的。
·
第二?天早上,当第一缕阳光落在这片大地上的时候,一片斑驳的蓝终于蓄积够了萌发的力量,从万物的身体中露出了真容。
电视里、网络上,任何一种形式的媒体都在第一时间刊登上了这片蓝。人们用各种可以发出声音的平台恐慌着、兴奋着、沸腾着。
唯独月抱山上的四合院里,依旧如往日一样平静。
“今天可真冷啊。”
吃过早饭,张银珠就在客厅门口烧起了火盆,搬了一筐板栗出来剥壳,又叫苗小草,“小草啊,今天不去放牧了,来,把作业拿到火盆这来做,暖和?。”
苗小草:“奶奶,没关系,我可以克服困难的!”
张银珠现在也摸清了她的小算盘,最初的怜爱终于演化出了家长的威严,“不用你克服,赶紧的,都两?天没看?书了。”
苗小草:“……”
她终究还是失去了奶奶的爱。
迟晟从旁边路过,顺手薅了苗小草的脑袋一把,幸灾乐祸,“加油哦~”
苗小草气冲冲地瞪他一眼,然后一步一挪,极其?不情愿地扛着宛如十大酷刑的书包蹲到了火盆边。
张银珠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又问?季遐年跟迟晟,“你们要干嘛去?”
季遐年:“去看?看?昨天移栽的蔷薇,还有山上的植物情况。”
张银珠听到这个就皱眉道:“说起来,我早上在晒台上望了眼,咱山上也有不少蓝色的东西,就是新闻里说的蓝锈吧。那东西有妨害吗?”
“应该没有,而?且专家不是说了这东西不传染吗?就是要小心植物变异。再说了,就算有妨害,现在满世界都是这东西,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瞎说什么呢!”
张银珠瞪他一眼,转头朝地上“呸”了一声。老一辈的人都忌讳这些晦气话。
季遐年无奈笑?了笑?,抿紧嘴表示自己?闭嘴了。
张银珠这才说道:“我看?着天可能要下雪,你们早去早回?。还有你温室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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