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攻听懂了,老老实实把手机交给他。受按了两下,黑屏,因为没电,已经自动关机了。
手机没电,连结账都不行,受只能代他付款。酒保把账单递过来的时候,受扫了一眼,结果被这长长的酒水单和上千的金额惊得半分钟没说话,扫码付款的时候受的手还疼了一下,扣的款简直让他生理性肉疼。
出了酒吧,受问他:“你家在哪?我给你叫代驾送你回去。”
攻:“我不知道。”
受觉得自己的头也疼了起来,他就不该担心攻醉倒在酒吧里不安全特地赶过来,自找麻烦。他深深地吸气:“少给我装傻,你家地址报给我。”
攻:“我想不起来。”
受:“……你叫什么名字。”
攻:“江砚。”
受:“今年多大。”
攻:“二十四。”
受:“你现在住哪?”
攻:“我不知道。”
说实话,受在这一刻很想把他丢在路边一走了之,让他吹吹冷风醒醒酒疯。
但攻一直用非常专注的眼神盯着他,手也一直用不容拒绝的力道抓着他。
要不是看了酒单,加上攻现在也站不太稳,身子摇摇晃晃,受几平要怀疑他装醉。
受:“你要是不说,我就路边随便找个宾馆让你住一晚。”
攻:“我没带身份证……”
受气血上涌:“你装醉的吧?”
攻看了他几秒,突然放开了手,后退两步靠到墙上,垂下头,慢慢地说:“那你回去吧,把我丢在这就可以了。”
如果他能把攻丢在这里,那他一开始就不会来了。
受咬了咬嘴唇,说:“你到底想怎样?”
攻:“你送我回去……”
受:“我没有驾照,不可能给你做代驾。”
攻又抬起头来,望着他,过了一会儿,说:“我要坐你的车。”
三分钟后,受面无表情戴上头盔,小电驴后座头一回坐上了人,还是分手多年的、现在正因为醉酒而靠在他背上的前男友。
第8章
秋夜的风掠过耳边,呼呼地响。受穿了外套,但攻没有,过了一会儿,攻身子前倾,覆到他背上,小声地说:“有点冷。”
当年分手的时候,攻还比受矮一点,但几年过去,他却已经比受高了半个头。这样人高马大的青年,委委屈屈地坐在小电动车的后座上,缩起肩背往前靠,试图取暖,这反差令受不禁有些无奈。
他没说话,专心骑车。又没过多久,攻凑向前,询问:“能不能抱你的腰?”
受:“不能。”
攻:“可是我喝醉了,怕坐不稳会摔下去。”
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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