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生不起气,徐期甚至感到有些无力。任何对江砚的指责都是打在棉花上的拳头,他想不出什么适当的应对方法。
江砚不正常,他可能有精神病,他说不定就是个疯子……
但江砚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应,那眼神是如此专注、如此期许,执着得近乎病态。
“你查完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徐期最后发问。
江砚道:“说出来你可能会生气。”
徐期:“惹我生气的事,你还做少了?”
他说得也是。于是江砚回答他:“我当时看完资料的第一个想法是……太好了。”
过分的回答,不应该的回答,意料之外、却又不那么让人意外的回答。
徐期看着他,江砚低下了头,捧着他的手,把脸埋进他的手里,话音里有一股说不出的痴迷与满足:“太好了……你不是因为讨厌我才不要我的,我现在也有了当初所没有的能力,这回我应该能留住你了。”
徐期长叹了一口气:“你真是个疯子。”
“是的,我就是一个自私的疯子。”江砚亲吻他的手心,笑着抬头看他,“如果你当年没有救过我,那可能是最好的。”
徐期又说:“真想把你捆起来关到精神病院去。”
“那可不行,我不能接受和你分开的生活,但如果你要给我请心理医生,那我可以接受,我会乖乖接受治疗吃药的。”
徐期感到荒谬,甚至感到有些好笑。
他啼笑皆非,最后说不好是接受了这样的结局,还是因为荒诞过了头他人也变得不正常了,他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继续给江砚上药。
第40章
已经是半夜一点了,房间内总算陷入了深夜时分应有的安静。
该说的话说完了,江砚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观察一样地凝视着徐期,将他的所有表情动作都收入眼中。当年徐期第一次为他处理伤口,那叫一个手忙脚乱、六神无主,而现在的徐期麻利又干练,看起来可靠无比。
令人安心。
包扎很快结束了,徐期收拾好药箱,去卫生间洗手。江砚站起来,一步不落地跟上。
他的上半身还是裸着的,看得人不自在。徐期顿了顿,说:“把衣服穿上。”
江砚文不对题地问:“我们算和好了吗?”
“不算。”
“那算什么?”
徐期背对着他,但表情可以从镜子里看到。徐期皱了一下眉,撇了撇嘴,这才回答说:“算我被你绑架了。”
可能是觉得徐期别扭的样子挺可爱,也可能是觉得这个答案很幽默,江砚笑起来,乖乖地去穿衣服。
徐期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两手撑着台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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