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觉得沈黛的可能性大过宋月桃。
毕竟按照常理,一个在宗门中不怎么被大家喜欢的人,自然也不会对宗门有太深厚的感情。
若是有人从旁怂恿,自然有背叛宗门的可能性。
沈黛不欲与他多辩解,所幸她在幻境中时打开了溯回珠,溯回珠记录了她在幻境中的过程,自然也包括魇族女妖死前的画面。
只可惜她心中清楚,这只能证明她没有动手杀那魇族女妖,却不能完全洗清她与魔修勾结的罪名。
在这涌动着猜忌怀疑的氛围之中,沈黛本来不想再辩解。
可最后想了想,还是忍不下这一口气,明知道没用,还是开口道:
“我就算再对纯陵心有不满,再对你们所有人怀恨在心,也绝不可能做这种和魔修魇族勾结的事情!”
江临渊立在一旁默默听着,下一秒就见沈黛看了过来。
她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大师兄,你信我吗?”
江临渊本是想立即果断地回答她的,可话到嘴边,他又想起了那日山门外沈黛言辞凿凿的绝情之语,想到了沈黛那日之后的种种判若两人的行径,他又忽然顿了片刻,半响才开口:
“你是我师妹,我自然相信你。”
然而沈黛已经从他的迟疑中得到了答案。
“你不信我。”
晚风之中,沈黛忽然笑了笑,仿佛在笑自己明知道这结果,还这样天真地要追问一遍。
她很快收敛起一瞬间露出的脆弱神态,很快调整过来。
“不信也没关系,我已拿到魇族的半颗内丹,此次除祟任务已经完成,那魔修逃跑,事关重大,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回去禀告众掌门,调查这个魔修的事情——”
“区区一个魔修,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不过是从北宗魔域流窜出来的野猫野狗罢了。”
陆少婴从小是听着上一代修真界大能镇压魔修的故事长大的,在他潜意识中的魔修,只是被上一代修真界大能们赶去了北宗魔域的丧家之犬,只配在北宗魔域那个地方养蛊乱斗,成不了大气。
“倒是你如此可疑,我看应该让重霄君好好查查,我们修真界是否混进了什么内奸叛徒!”
陆少婴刚说完这话,忽然更觉脑中一片混乱,头痛欲裂,幻境中的记忆呼之欲出,却又在与他的意识缠斗般,像乱成一团捋不清线头的毛线球。
“我信她。”
谁都没料到,明鹤溪会在此时开口。
就连沈黛也诧异回眸,愕然看着不过与她才认识三两日的明鹤溪。
她并不在意旁人目光,只是对沈黛说:
“我十三岁经营家族生意,至今已有九年,别的不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几分的,我不信沈仙君会与那等邪祟为伍,今日你除了邪祟,救了我一命,我虽不懂你们仙门规矩,但若是需要,我可为你担保一二。”
“明、明小姐……”
沈黛怔怔出声。
明鹤溪说完,原本倚在江临渊怀中的宋月桃忽然幽幽开口:
“明小姐与小师姐才相识几日,就这样信任她吗?”
“有的人,相识一生也辨不清黑白,有的人,相逢一面便可知善恶。”
明鹤溪意味深长,又眼神锐利地望着宋月桃。
“沈仙君赤诚温柔,我辨得清,可宋仙君,你心里藏着什么呢?”
宋月桃被那洞悉人心的视线望着,匆忙避开视线,又状似伤口疼痛难忍的偏过头去,不回明鹤溪的话了。
恰在此时,迟迟没来的谢无歧忽然送来了一道传讯仙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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