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早就知道伯母的事了?”
“也没有很早,她……瞒得很好。”
顾影彬边走边解自己的左边袖扣,解完后又扣回去,如此往复了几次便让莫逸察觉出了端倪——这种无意识的小动作最能暴露他波动的情绪,这人看起来冷漠无情,却并非真的不在乎。
“最早引起我猜疑的是她脖子上的烧伤。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刚好是她的生日,家里不仅没有准备生日蛋糕,甚至连晚餐都是大家各自在房间里吃的。后来……我晚上跑去房间想把准备好的生日礼物给她,却听到了断断续续传出来的啜泣声。”
莫逸垂眸看着地面,斟酌着措辞:“我记得,但细节已经有点模糊了。其实我就跟伯母原本就不太亲近,小时候总觉得她特别神秘,经常不见人影,话也很少,像座冰雕美人似的,眼角眉间还总是阴翳暗淡……有点瘆人。但后来我慢慢发现,原来最瘆人的是一直站在她身后监视着她的丈夫。”
“她跟亲生儿子都没有什么交流的机会,你和她不亲近也是正常的。”顾影彬走到长廊尽头的窗边停了下来,靠在窗沿上静静望着住院部花园里栽的樱花树,“我长大了才明白了顾洪桄的心理扭曲变态程度和精神控制他人的手段,我想救她,但还是太晚了。只是没想到啊,她自以为找到了自救的办法,却没想到只是另一个欺骗的圈套罢了。”
何雲的一生过得太苦,两个男人都为她痴迷不休,却也把她伤了彻底。
莫逸静静看着顾影彬的侧脸,看着他整个人被笼罩在和煦的暖阳里,眼底却还是难以消融的寒冰。
“阿逸,你是不是觉得我跟顾洪桄很像啊?冷漠凉薄、道貌岸然、极端利己……听起来像是坏事做尽,到最后也不知悔改。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一定很想让我下地狱吧。”
莫逸原本想对他说“其实顾洪桄的变态和恶行远不止于此”,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还没到最后。”
顾影彬凝望着他漆黑色的瞳仁,也不知道将这五个字琢磨出了几分意思,呼了一口绵长的气息,伸手握住了他细细的手腕:“阿逸,我知道你不会成为何雲。”
莫逸的手还是那么瘦弱,像是一折就能断,拿捏起来丝毫不费力气;但真正握在掌心里之后,却能隔着薄薄的皮肤感受到底下那热烈跃动的脉搏,像是永恒不灭的火种,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力量。
正如他此刻扯起嘴角,无所谓地笑了笑:“也许吧,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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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在医院养伤,莫逸变得格外嗜睡。
每天吃得不多,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或者安静地看书,偶尔望着窗外的飞鸟出神。
顾影彬和饶景渊则成了轮班制的贴身护工,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弄来调养身体的餐食,日夜轮班,以至于莫逸已经习惯了病房里总有一个人守在床边“伺候”他的日常起居,三人倒是过起了一种“相敬如宾”的和谐生活。
他的身体也渐渐调养好了,气色红润了不少,身上的那些皮外伤也都结了痂。
两个禁欲已久的男人天天围在身边转,帮他擦身体换衣服,竟然都没有再想那档子事。
时间久了,莫逸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体已经习惯了高频率的性爱,忽然间空虚下来,反而生出些不可名状的躁意——尤其是那对许久没被临幸的乳房,排不出去的乳汁像小石子块一样凝结堵在乳孔里,又痛又痒,夜里睡觉时折腾得他辗转反侧。
奈何身边永远有一双眼睛盯着——饶景渊已经在旁边搭了陪护床,顾影彬不去学校和实验室的时候会带着电脑在病房里办公,以至于想要自己去卫生间纾解都迟迟找不到机会。
又是一天的午后,刚下过雨的城市蒙着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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