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淮看到不动产权证里,共有人那栏的名字,心里涌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情感。回想曾经,越想越气,畅想未来却又奇怪地踏实。
这次,是确确实实,两个人的家了。
微热的夏风,吹得人走路都飘飘然。
梁淮刷指纹进门,换鞋时,打量了眼鞋柜,蹲下身往里面探,“老公!这里面有一颗螺丝钉松了。”
蒋裕丰找到十字改锥,拿出里面的存鞋,找了好半天才看到那个不起眼的钉子。脑袋刚钻进去,就闷声听到梁淮叫他。
“老公!我们能不能不贪这个小便宜,把浴室的浴缸换了?万一染上什么身体疾病,吃亏的还是自己。”
窸窸窣窣,蒋裕丰从鞋柜里探出头,“换,你自己挑。”
扔下一句话,又半跪在地上,拧钉子。
另一边的梁淮从浴室转到卧室,仔细扫视眼前的几十平米。
蒋裕丰修理完工,拎着工具箱进来,打开床头柜下层,想重新塞进去,被梁淮一嗓子打断。
“你干嘛呢!”梁淮有些气愤,“别乱放东西!”
蒋裕丰看着他,满脸问号。
“它一直就放在这儿,我是物归原位。”
“是吗?”不满的音量低了低,梁淮一屁股坐在2米大床上,微掀着眼皮,目光轻轻落在蒋裕丰身上,恃宠生骄,“以后就不是了,你拿到外面去,给它另找个地方。”
“卧室是用来睡觉的,不是放杂物的。”
蒋裕丰还维持着矮身的形体,得抬起下巴才能看到大美人拿腔作势、指点江山的姿态。盯着人,下面的手动了动,蒋裕丰向梁淮展示恰当的、甚至像量着工具箱定做的抽屉,回嘴道,“这很方便。”
梁淮轻嗤,“方便什么?你半夜睡着睡着,需要打开抽屉拿锤子还是改锥?”
蒋裕丰抿唇,什么也没说,默默拎着箱子出去了。
给这个现眼包找了另一个安身之处。
过了几分钟,梁淮从卧室出来,洗洗手,踏进厨房。
蒋裕丰的眼睛对着新闻联播,耳朵早早竖起来待命。
果然。
梁淮远远喊道,“老公!你在忙吗?和我一起收拾好不好?”
声音响起的一瞬间,遥控器就按住了关闭键。蒋裕丰踢沓着拖鞋,慢悠悠踱步过来,“这些调味料过期了?”
“没有。橱柜里一层灰,你没看见吗!”梁淮踩在凳子上,拿湿抹布擦了半圈,扔到蒋裕丰面前,“去洗一下,再拿个干抹布过来,要蓝色那个,不要灰的,那是擦玻璃的。”
“……哦。”
边擦边骂,“脏成这样,你怎么看不见啊,还得等我,真把我当免费保姆了是吧。”
无缘无故。
真是冤枉。
蒋裕丰虚应,近前搂过梁淮的腿,把人举下来,自己站到了凳子上,“你去洗吧,我来擦。”
梁淮翻了个白眼,把脏抹布洗好,递给蒋裕丰,面无表情地扭头走了。
巡视下一处。
清理好厨房,客厅的布局也要变动,蒋裕丰渐渐咂摸出味儿来。
“搬了也有一阵子了,你怎么突然不满意了?”
故意发问。
梁淮吹着空调的小风,像蒋裕丰往常那样,一双腿耷拉在沙发外,瞥了眼浸透白色汗衫的男人。
心中感叹。
嗯,好男人就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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