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脑子都快被贺霆的事搞得转不赢了,哪儿还听得出温月珍是在说气话,被吓到如临大敌的样子弄得温月珍是先愣后笑,“我养一个都快被气死了,还要老二,你说呢?”
贺超心里松了口气,还真是怕她动了二胎念头,说回贺霆,“那你是什么想法?”
“我什么想法?我能有什么想法?我敢有什么想法?”
这回贺超听出她在说气话了,这是在考他呢。你的想法要是跟我的对不上,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那就……”贺超想了想,“让他们什么时候有空来家里吃个饭吧,总得先看看,才知道人怎么样。”
温月珍轻飘飘瞥他一眼,“来家里吃饭?这你可想好了啊?梁平是男生,他们还有小孩,他们之间学历家世方方面面差得可不少。”
一听她漫不经心,实则把紧要的点都拣出来提醒一遍,贺超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和她的对上了,“我又不聋,你刚才不是都说了嘛。”说到底,天底下还是父母拗不过孩子的多。独生独生,气起气消,心还是落他身上,也没别的孩子可偏了。
“行,那你给他打电话说吧。从今天开始,我是不会再给他打电话了。”
不想她还有这一句,贺超咳嗽两声掩笑,“晚会儿再打吧,晾晾他,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惹你生气。”
从头到尾,可算他有一句马屁拍到老婆心坎上了。
晚饭开饭前,他给贺霆打了电话。饭桌上,温月珍晓得他给贺霆打了电话,就是不问,吃菜喝汤,并不动他给她剥的虾仁。
贺超明白自己要是不告诉她儿子在电话里的答复,这虾她是不会吃的。
“说了,明天过来。”
“明天?这么急?”
“他能不急嘛,就跟我当年催你领我去见爸妈那样,这事不了,他别的啥也干不了。”
“你倒会拿自己做例子。”温月珍笑着尝了两颗虾仁,“那待会儿得告诉陈姨一声,让她明天早点准备准备。你干脆让他把秋姨也给我带回来得了,这样忙活得开。”
“怎么,你不做道拿手菜?前两天还听见你说儿子想吃鳗鱼煲。”
“鳗鱼煲?他想得美,气着我了还想吃鳗鱼煲。”温月珍喂给他一颗虾仁,“家里还有多少现金?”
“不知道,年前为了过年派红包让司机取了不少,派来派去也不知道还剩多少。”
“吃完饭点点,不够待会儿再让小王去取。”
“怎么着,准备包个大的让儿子高兴高兴?”
“诶,我可不是想他高兴啊。新年头头,礼貌周到懂不懂,我可没说我这就同意了。再说了,还有小孩呢。你在电话里问清楚没有,他带不带女儿来?”
“我没问,但他肯定带来啊。”
“行,先吃饭。”待会儿再合计合计。
他们这边正吃着,南萍路那边因为有小孩,晚饭开得早,这会儿已经吃完了。本来,温月珍走后,家里的气氛是比较闷的,饭桌上贺霆接了贺超的电话后,气氛反倒紧张起来。
秋姨陪圆圆看动画片去了,饭厅里就他俩人,大眼瞪小眼。
“这么紧张刚才干嘛应明天啊。”梁平想笑他,想到两人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就笑不出来,心跳得卜通卜通。
“我这不是想,早也是一刀晚也是一刀嘛,还不如……”他喝了口水,冰的,好压惊。
“怎么就是刀了,说不准不是呢。”梁平拿过他的水杯,也想喝口,想想肚里的,忍住。他扫眼桌面,嚼了颗草莓。
“你不知道。”贺霆坐过来,挨他耳朵,把下午在书房里,说让爸妈再生一个的横话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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