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阿姨就走了。”
“我问何刚要到你家的地址,我去了,那里就两间瓦房,一点儿生活的痕迹都没有。你和阿姨根本没回去住。我再也打不通你的电话。”
“你当年……还找去我家里了?”梁平的声音轻得有些颤。那个藏在山旮旯里的小村,从这里去一趟,要先坐飞机再坐省际大巴再坐乡间公交,还要走山路。山路窄而崎岖不能开车,雨天还又泞又烂,国庆时正是秋雨泛滥,“你……”
他的话被贺霆的拥抱中断,“你们村里还有棵大榕树,我到现在还记得。我当时和阿楠一块去的,一路问人到你家门口,两个人狼狈得要死。打你电话不通,我又气得要死。我不知道你那么狠心的。”
明明知道他不是真的在指责自己狠心,梁平还是瞬间红了眼眶,为他当年这样辛苦的去找自己。
“毕业我认识了阿彪,我还让他试着找过你,但是你和阿姨留给我的信息太少,他没有什么进展。”
“后来,幸好……”重逢这件事,他要无比的感激天意。
“怎么样,我还是很厉害的吧。”他看见梁平的眼眶红了,语气故作轻松,“这么些年,你一点喜欢的信号都不给我,我还是不死心,我们还是重逢了。”
“更别说现在你已经给了我信号,所以你不要担心,不要担心我会变。男人有钱就变坏,但我从出生起就是有钱的,我最坏最坏的地方你已经见到了。你也不要老是想我为什么爱你,偶尔想都不行。我们家的种就是出这样的,我爷爷我爸,他们都是一见钟情我奶奶我妈妈,然后做一辈子的老婆奴。我跟他们一样。”
爱人本就是件不讲道理,掰扯不清的事。
他怎么还用上遗传来佐证,梁平本来在哭,听了他这话又忍不住笑,“呜……”
语气故作轻松反而没把人哄好,贺霆开始用手给他擦眼泪,发现越擦越多去拿纸,换另一招,“你再这样哭,待会儿下楼妈看见了,肯定以为我欺负你。”
“那我就跟她解释,你没欺负我。”声音带着哽咽后的微哑,梁平坐起仰头看他,目光坚定的不得了。
贺霆吻了吻他犹带湿意的脸,“对我这么好啊?”
“嗯,而且以后,我也会好好地相信你爱你的,所以你也不要担心。”
如同他对贺霆有担心一样,贺霆对他也有担心。他都知道。
“好。”应诺誓言般,贺霆答得极认真极郑重,帮他擦去脸上残余的湿意。
他动作轻,又离得近,脸上小心翼翼的表情被尽收眼底后,梁平没忍住先笑起来,贺霆楞后跟着也笑起来,“闭眼睛,不许看。”
梁平老实照做,任由他拿着纸在自己脸上弄,擦完后,意料之中,被他亲了一口,睁眼就笑,“亲亲怪。”
贺霆把纸扔进垃圾篓里,回来慢悠悠又补了一口,“我这是在补找不到你的那几年,还有吵架那段时间的份。”他有理,梁平讲不过他,拉他一块躺床上闲聊,等眼睛和鼻尖上的红褪干净。
十多分钟后,他俩下了楼。梁平去客厅陪圆圆看动画片,贺霆则进了厨房找温月珍。
她正往炖锅里放燕窝,看眼贺霆笑眉笑眼的样,摇头笑了两声,心想有其父必有其子,谈恋爱起来都是粘人精。
“妈。”贺霆带着笑容,神神秘秘地叫了她一声。
“又有什么事?”她看他一眼,给炖锅插上电源。
“我这几年都不肯去相亲,你是知道的。”
“知道又怎么了?”
“知道的话,以后阿平带圆圆来家里的时候,你可以闲闲讲给他听嘛。”
“啊?这我哪里敢打包票,你当着我和你爸的面是没同意过,谁知道你背着我们有没有去啊。”他一张嘴,温月珍就知道他要往外倒什么话,装起傻来毫不含糊,“就像当年我和你爸也不知道你逼阿平的,现在圆圆都快三岁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