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忠于前朝的臣子要么选择和起义军硬拼,然而无异于以卵击石,落得伤亡惨重而已。还有些也抱着不愿侍奉二朝的地方官员,又不忍心连累城中军民和家中妻儿,选择自尽以全清名。
这些人毕竟还是少数,更多的地方官员选择顺大势而为,选择成为降臣,孟省之就是其中一员。
他自认是个君子,但觉得不是不知变通,也不是绝对的忠君爱国之人,更何况六皇子登基,永安王得势,他原本还苦恼着该如何应对,现在倒也好,顶多是被新君贬为平民,至少合家平安。
孟省之对府衙的众位同僚商议后,已经决定打开城门,迎新军入城。
孟省之没有亲自去城门迎接,而是回到了府中,孟老太太似乎也知道了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穿了一身诰命,在她心目中,这或许是最好最端庄的衣服了,孟省之心中苦笑,母亲又糊涂了,现在是新朝了,这前朝的诰命反倒惹人忌讳。但孟省之还是心软没有多说,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有什么事自然都是他担着。
萧玉眉一如往常的贤淑温婉,一手搂着已经长成青涩少年的儿子孟平清,一手牵着才十岁大的女儿孟菀,身子挺直,不负她孟家夫人的风姿。
她不是没想过送儿女离开,但连她在京城的娘家萧家也不知现在是何情况,她以前似乎听夫君说过,萧家是站皇帝这边的,新朝初立,也不知他们是否落得了个好。
孟省之拍了拍她的手背,“这么多年来,一直忘记和你说声谢谢了。”
萧玉眉眼中泪光微闪,别过头去,“这是妾身该做的。”
还有周帆,他也在,较之过去,他眉宇间多了几分煞气,而且手把在腰间的刀上,若有不测,他便是拼了性命,也会保住孟家。
孟省之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锦荣他在哪?”
原来担心外头动乱,他会有所不测,现在反倒有些高兴他没有回家来,至少孟家还有血脉能保存。
外面忽然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是礼乐之声。
“老、老爷。”管家跟惊了神一样,慌乱道,
“怎么了?”孟省之皱眉道,不过是新军进来了,管家又为何慌乱至此。
管家这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老爷,您快出去看吧,我瞧着奇怪啊。”
孟省之连忙快步往府外走去,周帆扶着老太太,萧玉眉带着她的一双儿女也随在后面。
走到孟府大门外,孟省之才知道管家口中说的奇怪是何意,是新军不错,但这前面的明黄仪仗,扈从甚多,车乘相偕,旌旗招展,又是什么鬼。
为首的一位银白盔甲的小将见孟省之一出来,立刻跪下,“臣阎行拜见太上皇。”
同时跪下的还有他身后的新军扈从,皆跪下拜见,高呼“拜见太上皇。”
“这、这是怎么回事?”孟老太太也慌了,却没想到那白衣小将见了她又恭敬道:“臣阎行拜见太皇太后。”
“我、我成太皇太后了。”孟老太太再不识字也知道,太皇太后,那是皇帝的奶奶。
“臣不敢妄言,新帝命臣等来接太上皇,太皇太后回宫,新朝初立,陛下还脱不开身,还望太上皇,太皇太后见谅。”
说着,阎行递上一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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