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明玉擅吹萧,和侯爷的定情之物就是一支紫玉萧,已经被锦荣放进了墓中。
定情之物,用作陪葬,再合适不过了。
“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于你,还有明玉,我会亲自为她报仇的。”宁远侯用尽了所有力气在说这句话。
锦荣却仿佛充耳不闻,一抬眼,持玉箫的手负在身后,
“墓已立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侯爷请自便吧。”
“你……”楚云深忍不住出声,却迎上锦荣幽深的黑眸,竟是有些被吓住了。
这般气势怎么会出现一个乐师身上。
他见过同明玉夫人温声说话的箫锦荣,也见过隐于屏风后静心伴乐的萧锦荣,还有随口提醒他的箫锦荣,却从未见过这般的箫锦荣。
傲人的气势,眸中不羁桀骜的神采。
就好像明玉夫人的死让她改变了,不,或许不是改变,而是除去了平凡安静的掩饰,这才是真正的箫锦荣。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锦荣微微勾唇,“或许我忘记自我介绍了,在下箫锦荣,欢颜楼主人。”
“楚侯爷可别乱攀亲戚关系。”她垂眸轻笑。
锦荣傲然一拂袖离去,尽显欢颜楼主人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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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侯府里,
“爹爹,哥哥他们几时回来?”绣玉兰飞蝶粉色衣裳的姑娘面带焦急道,不是旁人,她正是宁远侯嫡女楚月。
“信上说,侯爷和世子出扬州就遇刺了,所幸没有大碍。”嬷嬷很快解释了,“小姐别急,陛下又派人去护送侯爷回来了。”
先是听到‘遇刺’二字差点没吓坏的楚月,得知父亲和兄长都无事,心渐渐又安稳了下来。
“只是……”嬷嬷有些犹豫了起来。
楚月追问道,“只是什么?”
嬷嬷只好回了,“听说侯爷要带回来的那位明玉夫人,为救老爷,不幸去世了。”
“死了……也好。”楚月低声喃喃道。
“小姐,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这嬷嬷是从小在侯府里看着月小姐长大的,连忙打断了她的话,这咒父亲新夫人的话要是传出去了,楚月小姐的名声也会受影响的。
侯爷早早就传信回来,说侯府会有一位新夫人,为此月小姐不高兴了许久。
太夫人娇宠这对孙子孙女,大少爷常在军营和皇宫还好,但月小姐的性子被养的骄纵不知事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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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沉沉,院内还有屋里有十几个人,或是低头,或是不语,弥漫着压抑而焦躁的气氛。
有人耐不住这气氛,出声道,“这里是松陵,离扬州隔着一千多里,应该不会追到这里来吧。”
他这话,却是无人应答。
“我们要逃到哪里去,这里是我们的窝,欢颜楼再怎么找也找不到这里来吧。”说话的是参与刺杀的那名青衣女子。
一面容凶恶的老妇人道,“都怪桃花客,动手不利落,还杀错了人。”
众人闻言将不善的目光投向了角落里倚在墙上的中年文人,那中年文人却仿佛置若罔闻,手藏在衣袖中,少了那武器桃花有些不适应,和可能面临的门主惩罚或是欢颜楼的报复相比,这些恶意的目光也就不痛不痒了。
欢颜楼能成就今日的天下第一楼的名声,令江湖和朝廷都不愿打扰,自有它的神秘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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