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和她老爹开了点活泼的玩笑,心情开放活泼对身体好,这点小事也犯不上大喜大怒,应该吧,她相信她老爹。
才不是还记着他定下亲事的仇呢。
至于将宫中内侍收入麾下,还是那一套威逼利诱外加忽悠,不怕手段老套,只要有用就好。无非感情,名利,找准了弱点就好。
比起寻常朝臣,这些没背景没家族的内侍更容易入套。
当锦荣被晋为昭仪的晚上,赵由等把握权势的内监就很知趣地来投靠她了,看着比划着短刃丝毫不像个普通闺秀柔弱美人的昭仪娘娘,再想想她私下送来的信,不禁心中一寒,
齐齐跪拜道,“我等身家性命全系于昭仪一人手中。”
与后宫晋封同时,天子还连下了几道诏令,都与调遣京都守军,还有官员任命上,虽都是几处地方不起眼的官吏,也影响不了大局,细细琢磨也想不出来个什么。
但一向甚少过问朝政的天子,难得的举动还是引起某些朝臣的戒备。
而随之而来的,宫中又数次传召了太医,药汤也未断过。
心怀他念的朝臣也就放下心了,还是那个体弱多病,走几步都容易喘的天子。
挖国家墙角的继续挖,养精蓄锐以待出山的继续等待,不料,这时一个惊天消息传出,宫中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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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宫中一低微妃嫔谢少使诞下大皇子后去世,天子将大皇子交由唐昭仪抚养,并封她为后。
而天子也无力再支撑下去了,
天子宫中,药味久而不散,更带着一种衰败凋亡的气息,
绣着金线丝绸的床榻上,因病重咳血而显得瘦骨嶙峋,气血耗尽的天子,望着迤逦而来,衣裙素雅的佳人。
他露出和善的笑容,尽管那样丝毫没有作为皇帝的气势,他也不介意,本来,他也不是做皇帝的料。
“多谢你了。”
至少令他为皇室留下子嗣,哪怕因此耗损寿命也值得,唯一可惜的是那孩子不是……
唐锦荣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对面带灰败的天子微笑道,“陛下放心,这天下会姓韩的。”
反正她也就活几十年,天下姓什么又有何妨。
天子欣慰的含笑而去。韩家的天下至少未在他手中亡国,哪怕死后也不会愧对列祖列宗。
永光三年初,帝崩,幼子即位,由太后摄政。
从昭仪到皇后,再到太后,唐锦荣在短短一年多之内实现足以震惊天下的地位跨越,唐文宾已经内心毫无波动了。
他只知道,他女儿真的做到了挟天子以令诸侯,尽管那个所谓的‘天子’还是个只会牙牙学语的婴孩,但论地位,的确不会有人比女儿高了。
“这还只是有名无实而已。”锦荣闲闲道,“老爹,你目光不要太短浅了。”
唐文宾惆怅地叹了一声,这下即便免礼,他也是朝女儿行礼的,因为太后摄政,他除非乞老还家,否则在朝堂一日,便要行君臣之礼的。
这天,变得也太快了吧。
“你要做什么?”唐文宾还是果断地选择了站在女儿这边,何况他女儿还真做到了言出必行。
锦荣气定神闲道,“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让有名无实变为有名又有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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