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倒也正常,不过是普通兄弟间的谈论家事,方恩常年征战,府中也多托付于二弟和二弟媳照顾,帮妻子李氏打理事务,照顾老夫人还有幼儿。
信中可见,方晟行事多以这位兄长为主,不似今日的威势,而是个老实憨厚的弟弟,语气也是信服兄长的。
方恩之名,锦荣这些日来也没少关注他过去的事迹,多是赞誉,战无不胜,令敌人闻风丧胆,天纵奇材,容颜俊美,爱妻情深,观其一生,除了英年早逝外,竟无半点遗憾。
忘了,还有个被无声无息养废的独子方锦荣。
信中也尽是捷报,天元九年那一战,也是令南朝宣诏臣服宁朝百年,每年纳贡进献。
但方恩却死在了战事即将结束之时,一场不过三千人的峡谷埋伏。
据传是中流矢,不治身亡。
更令人奇怪的是,方恩妻子李氏,在战事中途,舍下幼子和国公府,奔赴战场,去了方恩身边。
方晟在信中也颇为惶恐,说没能拦住大嫂,是他的过失。
锦荣眉角微挑,为什么要这样说?
李氏的举动奇怪,方恩和方晟的态度更令人寻味。李氏也因此第一时间知道了夫君战死,二话不说,拔剑自刎,全了这段夫妻之情。
安国公方恩之死,令宁军大哀,而最后哀兵必胜,南朝连连败退,溃不成军,最后议和以宁朝臣属自居。
看到最后一封信,锦荣眼眸渐暗,所有疑惑瞬间得到了解释。
原身的父亲方恩不是战死,而是自杀的。
看完后,锦荣想了想,还是按原样放了回去。以她的过目不忘,哪怕是只看了一遍,也足以全部复述出来。
方晟虽还在寿宴上,也没人关注书房这里,但这地方始终不便久待。
等锦荣离开时,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大少爷。”文墨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锦荣慵懒道了一声,“进来吧。”
文墨推门一进,手里端着个托盘,放着甜汤和几碟糕点,都是太太吩咐过的,怕大少爷睡醒饿了,厨房随时都准备着小吃糕点,可谓是细致妥帖至极。
文墨见到大少爷正倚窗逗着鸟儿,闲情逸致,不知为何,感觉大少爷好像比以前好看了些,是他的错觉吗?
锦荣拿了块松瓤点心,也没放什么别的东西,味道也不错,她自然吃的毫无顾忌。
原身父母的死,她也知道了大半真相,那压在最底处的密函上,写着埋藏了十几年足以震惊朝野的隐秘,也不知方恩是抱着什么样的没有毁去这封信。
是因为愚蠢,还是想留着证明什么,证明他不是为了谋夺国公之位害死兄长的小人。
也许是当时心情过于复杂惶恐,连他的字迹都微微带有颤抖潦草。
天元九年十一月,南朝使者秘密向宁景帝送上他们国家皇帝的意思,方恩死,南朝降。
安国公一脉自开国以来,向来是抵御南朝的主战势力,其中尤以方恩和方恩之父方域,不知多少南朝儿郎死于他们军队手中。
南朝上至皇帝,下至百官军兵,都对方恩和安国公府恨之入骨。
提出这个条件,既是一搏,也存着恶意,因为他们还把这件事告诉了正在领军作战的方恩,哪怕事情不成,也能挑拨君臣关系。
宁景帝本是不愿的,方恩与他自幼一起长大,既有君臣之情,又有手足之谊。但南朝使者将原先说的五十年增加到了一百年。
连方恩都动了心,若能以他一人之死,换大宁百年休戈,再无战事,也不会有百姓送走他们的亲人骨肉,他方恩死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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