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
沈却朝元钰清轻抬了下下颔,元钰清会意,捧着茶起身拉开屋门。
落雁匆匆而进:“王爷!”
元钰清笑说:“落雁啊,怎么着,有鬼追你啊?”
落雁欲哭无泪:“元先生,不是的……”
她朝沈却道:“王爷,三、虞姑娘,虞姑娘在广陵楼,奴婢恐生事端,只好先行禀告。”
广陵楼。
话落,沈却眉宇微蹙,稍顿后,抬眼看向元钰清。
不轻不重,就是冻人得很。
元钰清嘴角一僵,原来这虞二姑娘说的自有主意……便是以身作饵。
啧,倒是个好法子。
“嘶,茶凉了……”
元钰清摸了摸鼻梁,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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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黑云压城。
红棕血马啼鸣而停,男人翻身下马,径直挑帘入内。
推开门时,里头已是琴音袅袅,清歌曼舞。
“小郎君”托腮盘坐于座垫上,左有女子亲手将荔枝喂到嘴边,右有女子手捧酒樽。
她倒雨露均沾,两头各张了嘴,被团团簇拥其中,美目轻眯的那一下尽露惬意。
沈却眼尾抽了抽:“……”
沉溪坐立难安,焦躁地扣着手。
望见沈却,如遇救星一般,忙推了推虞锦的手肘道:“姑娘,姑娘。”
闻声,虞锦眼尾轻提,未显惶恐,反而眨眼道:“阿兄。”
像是等他来那样。
沈却左右一扫,他周身气息实在凛冽,愣是逼得那些舞女自觉退开了些许。
他上前,狭长的眸子微微垂下,淡声道:“虞锦,你知不知道这是何处。”
虞锦仰头,拽住他衣袍一角,往下扯了扯,“最后一支舞,赏完就走。”
她饮过酒,脸颊添了几缕红润。
沈却停顿片刻,似有些不耐地淡下眸色,他道:“随你。”侧身便要离开。
蓦地右腿被人桎梏住,虞锦虚揽着他的靴履,“求你,求求你了,阿兄……”
小手晃了两下。
她此刻微醺,拖着尾音撒娇,早将那个清贵的小郎君抛之脑后。
沈却深吸一口气,脚下挪动一分,那桎梏的力道便重一分。
“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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