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什部屡屡进犯,走的都是这条山间小道,偏此处是山谷,丛林茂密,每每都被突袭了个彻底!”
“且他们的战马强悍,垚南所产的马匹,实在是差一截啊!”
“仓州简直是坐地起价,吃准了垚南要购粮,最近便只能求助仓州,那劳什子刺史竟将粮价抬到了三倍不止!”
沈却一身冰冷的盔甲,闻言只是静静看一眼舆图,随后指着一角的陡峭地势道:“多设一个哨点在这,地势高,且东南方向恰无丛林阻挡。”
他神色专注,点了点某一处,继续说:“从今夜起,狼仓关的布防换新的布防图,每三夜一换。其余粮马之事,我会解决。”
闻言,几个将士便都点点头,松懈下来。
其中,一身着铜色铁甲的少将道:“王爷,听闻此次回府,您还将上京的幼妹一并带回了?”
有不知情的人惊疑道:“王爷竟还有幼妹?我跟随王爷这么些年,我怎的不知?”
“两耳不闻窗外事,你能知道什么?那三姑娘不是正在营地里么,方才一路走来,你就没听那些个守卫在说甚?”
沈却一顿,抬眸看向说话的人,不及开口,就听营帐外传来一阵慌乱的惊呼:“王爷!王爷!”
帘幔猛地被撩开,士兵喘着气道:“王、王爷,您快去马圈那瞧一眼吧!”
男人脸色微变,抬脚离开,带起一阵凛冽的风。
20. 惩罚 我将来的夫君。
《惊雀》20
马圈一片狼藉,圈马的棚屋楹柱断了两根,屋顶便就这么半塌了下来,响起马儿惊慌的嘶吼声。
这些矮种马尚未受训,很快就三五成群从半旧的围栏挤了出来,四处乱撞,比之前些日子都尉府的惨况,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澜乘马一跃而上,长鞭直指秦昶平,可对方只一味避让,并不出手。
众所周知,这秦都尉见了王府表姑娘素来都是绕道走的,这事说来话长,便不得不提及两年前营地的一场比试——
那场比试的最终战利品,乃是一柄出自大师之手的利如刀削的长剑。
剑身通体泛着银光,深得楚澜喜欢。
于是,表姑娘一身男儿装入了那次比试,还撂倒了一群虾兵蟹将,然而,却独独败在秦都尉秦昶平手里。
败就败了吧,关键是败得极其难看,莫说还手,是连招架之力都没有。
但天理良心,倘若知晓那男儿装下是楚澜,秦昶平绝不会下如此狠手,可事到最后,也已经晚了。
楚澜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自此后勤学苦练,势要打赢秦昶平。
久而久之,那柄长剑早就不是她心里的执念,她如今只一心要与秦都尉较个高下。
可知她身份,秦昶平又如何能动手,只好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楚澜挥下鞭子,仿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着急道:“你躲什么!你出手!”
秦昶平侧身避开,道:“楚姑娘,您收手吧,王爷今日在营中。”
闻言,楚澜动作确实滞了半瞬,但很快又不依不饶地缠了上去,说:“你一个大男人,光明正大与我打一场,即便是输我也认,我又不赖账,你究竟怕什么?”
秦昶平蹙眉,坦言道:“当年伤了楚姑娘,已受家父重罚,若楚姑娘再因我卧床静养一月,恐惹家父震怒。”
???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楚澜一时血涌心头,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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