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不改色道:“帕子好似落在拾星阁了,沉溪, 你先进去吧, 我去去就回。”
沉溪忙道:“姑娘, 奴婢去拿。”
虞锦拦住她, “我自己去就好。”
她又拿了沉溪手中的食盒, 道:“日日都是果茶, 表姑娘也喝腻了,正好, 我让落雁换绿豆汤来。”
说罢,虞锦脚步匆匆地离开。
沉溪不解地看了眼她的背影, 这又闹得哪一出?
虞锦似一阵风,一溜烟就走至琅苑。
果然,四下寂静,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平素里门神一样的守卫也都没了踪迹,她很顺利便站在了寝屋门前。
只要推开门, 就能如愿以偿进去。
但不知为何,虞锦举手之间,迟疑了一下。
她蹙眉,武将之女的那点警觉性此时发挥得淋漓尽致, 太巧了……
何况她住在王府这么多时日,何曾见琅苑无人看守?
忽然,她想起前几日,沈却没来由问起了她的记忆。
思及此, 虞锦深吸一口气,他莫不是在怀疑她?
可虞锦一时真不知,自己何处露了马脚。
但是与不是,谨慎些总没错。
那只抬到一半的手顿了顿,顺势叩了两下门,无人应声后,她便要转身离开。
正此时,方才那位在小径见过的侍卫姗姗来迟,他道:“三姑娘是来寻王爷的?可不巧,王爷才出了府。”
虞锦面色如常地浅笑道:“无甚要事,就是小厨房刚熬好的果茶,消暑解渴,烦请宁侍卫将其送进屋里。”
侍卫接过,道:“三姑娘有心。”
虞锦这边前脚刚迈出琅苑,后脚,琅苑寝屋的木门便被推开。
宁侍卫将食盒递过去,道:“王爷,三姑娘来送了一趟果茶。”
男人淡淡扫了一眼,似笑非笑。
很好,倒是很警惕。
但即便虞锦没有推开这扇门,就凭她不辞辛苦大老远从槐苑又绕了回来,便足以说明了。
沈却舔了下牙,要说不恼那是不可能的。
他平生唯一一次心软,还遇到个骗子,那一声声“阿兄”喊得,百转千回,情真意切,就连他都要当真了。
但这股怒火在胸腔绕了一圈后,又落进了深潭里,无声无息。
他嗤笑一声,转了转扳指,接过食盒,道:“下去吧。”
侍卫纵然心生好奇,但依旧拱手退下。
啧,这兄妹俩在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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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拾星阁没多久,虞锦就又病了。
面色苍白孱弱,唇瓣血色尽失,仿佛风一吹就要倒。
府医来瞧,过问病症。
虞锦从善如流道:“有一阵时日了,每每努力去回想过往时,便觉头疼难耐,似快要想起,但又想不起。”
府医长吁一声,道:“姑娘这是失忆之症引发的头疾,还望姑娘莫要强行回忆往事,顺其自然便可,否则这头疾,怕会落下病根啊。”
虞锦惶恐说:“我记下了。”
眼看府医尽职尽责地要写药房,虞锦忙道:“呃不必了,既是失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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